又想讷尔苏，真如果能放下权势去盛京，一定比在京中差。
平王府离曹府不远，曹颙骑马回府，脑筋里想的满是四川的盐井。
雍正迁怒年熙，不过是年熙这这个节骨眼上还出面为年羹尧求免死；现在灰尘落定，就算雍正内心也火，也终有燃烧的时候。
曹颙想起一件旧事，平王府有几个门人在外仕进，仿佛就有一个在四川。
不管雍正到底为何措置年羹尧，在都城权贵眼中，这位天子的形象，都同“喜怒无常”、“睚眦必报”联络到一起。
讷尔苏脸上暴露几分调侃，道：“年羹尧倨傲，旁人他一定放在眼中，十四爷那边指定贡献了。要不然，他一个皇上的门人，如何能在西北战事时，与十四爷和乐融融，如鱼得水。”
“姐夫，‘告病’还罢了，让爵没需求吧？”曹颙考虑着，说道。
曹颙接过看了，倒是一张陈腐发黄的地契，是四川乐山山地八千亩。地契原主，另有现下的仆人，都是陌生的名字，上面标明的让渡时候是康熙五十八年。因写的是荒山碱地，让渡的代价，只要每亩五百文。
曹颙发觉出不对，道：“姐夫？”
曹颙没有说甚么，只是将那张地契收好。
同讷尔苏说完话，曹颙直接回曹府，没有去见曹佳氏。昨日才来过，本日再去看她，反而轻易引她担忧。
恒生点点头，道：“父亲放心，儿子内心免得。四阿哥不是十六姥爷，只会是主子，成不了儿子的朋友……”
讷尔苏再熬十年，也不过四十多岁，到时再入朝局，还能蹦跶个十几二十年。如果将爵位让于福彭，到时候站班都成题目。
回到曹府，早有恒生与曹元在前院等着。
宗室中，像他如许闲赋的亲王贝勒，不是一个两个。
讷尔苏不过得了一处盐场，每年进项就有六万两银子，这七年下来，就是四十二万两；年羹尧督抚四川十七年，在西北一手遮天，他暗里的进项，不成瞻望。
讷尔苏看着曹颙手上的地契，脸上难掩沉重。
凡是有其他体例，他也不会将这毒手之事拜托给小舅子……
“做了二十4、五年的王爷，也腻歪了。盛京虽不比都城繁华，却胜在清净。也有很多宗室在那边，来往应酬，不会孤单，甚好。”讷尔苏的神采已经安静，语气带了几分淡定安闲：“即便没有盐井这一出，皇上也不会用我。暮年我幼年环境，不将端方放在眼中，获咎了很多人，现下能在这些年的起伏中得以保全，还是全赖颙弟暮年警告，也当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