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与马俊听了，不由莞尔。
他此次告假过来，与家人过年，不但是人到了，还预备了好几车的年礼。只是因他与曹颙焦急赶路，马车缓行，腊月二十五才到清苑。
次日，曹颙出收回京。
少一时，终究将冰凿开，暴露半尺直径的水面。
随行的，有从上书房请下假的恒生。
这么长的鱼，长了数十年，都有了灵性，还是放过的好。因而，那条黑鱼又被放归水中。
曹颙挑了几条大的，令人送去给山长，其他的叫人送回总督府。
小叔叔与哥哥们都在那边读书，又是冯夫子筹建。若不是他被皇子伴读的身份所限，也会在那边读书。
除了半尺长的鲫鱼，一尺来长的草鱼、鲤鱼，竟还掺了一条四尺多长的黑鱼，看的世人惊奇不已。
被恒生的归心似箭影响，曹颙也令人加快了速率，本来打算是小年那天到清苑的，腊月二十二便到了。
当天早晨，总督府的餐桌上，就多了红烧鲤鱼与鲫鱼汤这两道菜。
左住、左成兄弟“认祖归宗”后，户籍并没有迁出，还是曹家这边。遵循律法，旗汉不婚，马俊长女就要寻个旗人入籍，才不会让人挑出错来。
马俊深思一下，道：“如果我没记错，善余家的大侄儿本年也十四了……”
曹颙离京期近，邀了永庆与马俊过府一聚。因前些日子，永庆有事出京，朋友几个尚未团聚。
妞妞与天慧两个，只要小时候在曹府花圃的冰面上打过滑哧溜，对于陀螺、冰鞋甚么的，都非常兴趣。
这么大的鱼，别说是孩子们，就是曹颙与初瑜也没见过几次。
曹颙便将本身对蒙古的熟谙，一一报告给恒生。
书院山长那边，除了收到几条鱼，另有五十两银子，是总督府送来，用来来岁开春买鱼苗的。
腊八过后，书院里就放了年假。现在除了山长一家，另有几位书院里当差的仆人，其他的先生与学子都分开书院。
马俊晓得他美意，笑道：“那就多多预备金子以你，今后我本日紧了，就寻女儿、半子打秋风去！”
最后，则由他们伉俪两个，带着孩子们前去。
那山长摸了摸胡子，看着那几锭雪花银，低声道：“连吃几尾鱼都全面至此，若非大善，便是大伪……”
恒生听得细心，偶尔也露入迷驰的神采，可更多的是一种不安。
这一网下去，收成岂止是颇丰。
这莲花书院虽说年初才扩建，可这莲花池却丰年初。
马俊撂下酒盅，道：“如果善余不嫌弃，我们就亲生加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