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梧桐叶,已经枯黄,秋风吹过。飘飘悠悠地落下两片树叶。
烧灶,换棉衣,衙门里的差事也繁多起来。
这个成果,并不出乎曹颙不测。
十三阿哥闻言,不由心中苦笑。
吃了药,又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经是未正(下午两点)。
雍正沉吟半晌,道:“要查官仓,总要出京,十三弟是朕的左膀右臂,朕是离不了的,十三弟可统领此事,再寻一人给十三弟打动手。”
初瑜听了,面上倒是一紧,道:“老爷真要外放?我能跟去么,府里如何办?”
怨不得他惊奇,这岳钟琪与年羹尧不过相差8、九岁,如果换帖为兄弟还差未几,这寄父子则有些风趣。
曹颙想到此处,便没有粉碎氛围。
昨晚的酒吃的痛快,今夙起来,他才感觉不对。
转眼,进了十月。
这个时候保举人接差事,不是坑人么?
石文焯是已故废太子妃石氏叔父,他有位兄长曾任户部侍郎,刚好是曹颙当年任户部郎中时的下属。
这家伙,明显是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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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永庆留京的话,他没说;十四福晋薨了的动静,他也没说,只是陪着表情甚好、兴趣颇高的永庆、永胜兄弟,吃了拂尘酒。
曹颙笑道:“天然要跟着去,恰好借机出京散散心,老待着都城,委实是叫人气闷。”
那边收储,如何制止苛派,何人司出纳,何时放贷收纳,一条条地议下来。
秋风萧瑟,曹颙醉后有汗,被冷风激得一颤抖,脑筋也有些晕乎乎。回到家中,他就有些不舒畅,喝了碗醒酒汤便安设了。
这陈世倌,这就是海宁陈家的那位陈阁老,现在正值盛年,本来丁忧,年初方起复。他父亲陈诜致仕前任礼部尚书,是曹寅任侍郎时的下属。
见曹颙亲身出来见客,永庆有些不测,起家道:“既是不舒坦,如何还出来?又不是旁人,我只是不放心,想要晓得个准信,问一问你的病如何,才多留了一会儿。”
他感觉本身没事,多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初瑜却不放心,仍请了太医过来。
曹颙感觉气闷,便穿了夹衣,在院子里遛弯。
此次进京陛见的督抚中,有很多要调转的,但是并不包含这两位。有此可见,这两位出息大好。
十三阿哥闻言,心中在测度皇上看中的不利蛋是哪个,口中已是应道:“皇上说的恰是,是臣弟忽视了。”
年羹尧此次回京,要比及万寿节后,才返回西北。
曹颙听了,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想嫂夫人与胜二哥跟着担忧,还是早做筹算的好……皇上那边。怕是记得你……功臣票据上,你的名字,皇上御笔勾去。你早点与西北脱干系,也少一分风险。如果感觉京里闷,过两年再谋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