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闻言，笑道：“确切是好主张，不过不能只想着处所士绅的银子。我初到直隶，他们不敢露富，怕被惦记也是人之常情。不是谁都有善心的，总要捐的心甘甘心才好。既然莲花书院是义学，只收有力进学的豪门后辈，那天佑就不能白白占这个便宜。我这当父亲的，便为儿子读书，捐五百两银子做助学之资，不但天佑，另有我幼弟与两个义子，来岁也一并要送到书院的。如此一来，一人五百两，统共就是两千两。今后，其他不拥戴豪门身份的士子想要入书院，也可效此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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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妙！”他摸着胡子，眯着眼睛，道：“如此，莲花书院，怕就要名动直隶。别说是士绅，就是文武官员，怕是要挤着脑袋往书院送门生。”
隆科多叹了口气，道：“不是没有比傅家女人更好的人家，可傅鼐是皇上开府时就跟在身边的近臣，情分分歧……万一有甚么不好，傅家总会照顾一二……”
曹颙道：“物以稀为贵啊，先生能够同徐山长筹议筹议，将豪门后辈，与花助学金送出去的门生定个比例，总不能鸠占鹊巢。”
“老爷，如何不乘轿，现在恰是三九天？”李四儿也顾不得丫环在旁，抓了隆科多的手，道：“这么冰，如果身子进了寒气可如何好？”
傅鼐前两个月接了伊都立的差事，升了兵部侍郎，恰是东风对劲。他宗子昌龄客岁中进士，选庶吉人，本年散馆后，就留在翰林院授检验。
城里，年味已经很浓。
曹颙返来后，用两天工夫，在官署措置完积存半月的公事，才松了口气，开端歇着。
隆科多虽还挂着九门提督，可实权已经被架空。任是谁都瞧出，皇上对这个“娘舅”的情分淡了。
曹颙似有所悟，看着冯传道：“先生不会是找我来抱怨的吧？先生见地不凡，想来已经有了好主张。”
冯传叹了口气，道：“由徐山长出面，拜访了几家，多在张望中。有几个有了准信的，也不过是几石米，几两银，杯水车薪，顶不了大用。”
“老爷……”李四儿低声梦话。
冯传听了，眼睛一亮，已是明白曹颙企图。
李四儿听了，心中发颤，生出几分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