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姨娘则没驰名分，生下一子又记在孙太君名下，连上族谱的资格都没有，曹家小辈自是不晓得这段原因。
正月十六这日，六部开衙。
曹颙想到此处，细心打量了长生两眼，目光带了慎重：“还是坐下说话，便是你已经打算如左住、左成他们两个一样考六部笔帖式入仕，那有没有打算得更长远些？总不能老在笔帖式任上，最后要做甚么，想要往甚么位置升迁，你可都想过没有？”
十三阿哥点点头，道：“虽说我与张大人也打理户部，可我有其他差事，张大人要盯着的重点也会转到吏部。户部这边，今后还需你多操心。”
他微红着脸，有些局促地说道：“我没想过那些远，只是想着父母在、不远游，即便笔帖式任满，多数还是要留在六部做个小官。我又不像二哥与天佑，二哥需求支撑东府流派，天佑则是宗子嫡孙，身上任务也重。我不过是想着有个端庄差事，不给母亲与大哥丢脸。总不能让旁人说，这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旗学里那些提笼架鸟的纨绔吆三喝4、侍从如云，看似风景面子，背后又有谁瞧得起？”
看似面子多了，实际上倒是吃了亏……
不管长生茫然无知，就连曹颙当年也是费了很多劲才晓得清楚的。
悠哉的日子过得缓慢，仿佛转眼之间就过了正月十五。
“部堂里没有顾姓，但是黄公留下祖训，只答应子孙耕读传家，不准退隐？”长生带了几分猎奇道。
曹颙这番苦口婆心，不知长生到底闻声去多少。
就这一点来讲，长生比当年的曹颂强出太多，模糊地有点曹頫暮年的模样。
装装身材孱羸，说不定手上的差事还能分出去几样。
就如同曹项在李家听到这段渊源时的状况一样，长生也是迷惑中带了些许冲动。
传闻即将上京的顾纳就是顾景星曾孙，长生这边就带了多少等候。
曹颙点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找到泉源就好：“黄公生前是名闻天下的大儒，才调弥漫，自是不消说的。只是你可晓得，顾家子孙今安在？”
至于闻名流林的《白茅堂集》，就是由曹寅暮年在江南时编撰刊印。
即便诚恳听了兄长的经验，他也没有踌躇苍茫，等闲窜改本身的决定，还是言到筹算来岁了局。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心中零散有些设法，又那里会考虑的那些全面。
就在前些日子除夕祭祖，长生还在顾夫人的灵位前上过香，自是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