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廷里的弹药,不是用于床笫之欢的。就是用于提神的。从雍正的后妃数量看,他并不是贪色之君。
现下虽说有贩子将咖啡发卖到中国,但是并未几见。魏信还在广州时,曹颙曾让他留意过这个,淘换到一袋咖啡豆。
他将此事转交外务府,除了给李氏与曹颙母子留脸面外,还想看看十六阿哥会如此措置。
他将这个对十六阿哥说了,十六阿哥的镇静干劲就弱了几分,不过还是承诺给曹颙弄些……
只是曹颙又不是专业人士,虽令人将咖啡豆遵循焙烤、磨碎、水煮、过虑的法度加工过两次,但是总感觉味道不对,便也撂下不喝,剩下的咖啡豆也早就不知丢到那里去。
虽说皇上给太后上了“仁寿”尊号,现下皇家起居录以及相干旨意,也都书“仁寿皇太后”,可实际上太后屡辞不肯应,也不肯受册宝典礼。
涉案四人,李煦,当革织造职解任,卸户部侍郎衔儿,削世职,发遣西宁军前,房屋、铺子、地盘、家人俱都列册充公,弥补以上所欠赋税;李煦宗子,候补知府李鼐。插手织造府公事,杖一百,革去功名,徒三年;李家家人钱仲璇、相公沈毅士,杖一百,流宁古塔,与披甲报酬奴。
折子是姑苏织造胡凤翚所奏,提及康熙三十二年仲春一笔两千两银子的买米钱,已经报销讫,所买米石并无存贮在仓。
十六阿哥听了,心中松了口气。
即位半年,除了接办庄亲王府两代亲王积累下的百万金银,雍正还抄了很多官员的家,产业无一不是罚没入官。
曹颙心中,也感觉奇特,问道:“十六爷,皇上才即位不久,不是合法去热河受蒙古王公的朝拜么,如何不去了?”
在颠末半日的堂议后,李煦的罪名就定下,替恶棍具奏采人参之事,是“疾病缠身、老弱胡涂、妄听人言”才犯下“超越”之罪。
这个折子,倒是不显私心,非常合雍正的情意。
他是被鸦片弄的怕了,对于这些外来的东西就带了防备。
十六阿哥这才放心。笑着说道:“孚若,既然是好东西,是不是当多淘换些,让大师也都跟着尝尝鲜?”
曹颙道:“十六爷,本年外务府的洋货,没有没新咖啡豆?如果便利,帮我弄些?”
如果掌一部事,如此还好,能够根绝弊端,了然政务。身为一国之君,如此熬神的话,真不是长命之道。
事必躬亲,只要干焦急的。
他想起年羹尧的脾气,也是如此,不给人留转圜余地。这胡凤翚如此卖力地查李家的罪证,到底是忠君,还是因年羹尧与曹颙的私怨,要替年羹尧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