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道：“但是父亲这么大时，已经能通经济，为祖父分忧。”
初瑜想了想，道：“爷，如果天佑不肯考了，就等他大些恩荫退隐吧？”
如果十二岁落第，就有能够十三岁中进士。如果能考上庶吉人还好，另有三年馆学过分；如果考不上，直接外放，十三岁的七品正印官，不是闹剧是甚么？
是曹颙返来了。
却不知是恼儿子的死脑筋，还是恼本身不该心存幸运，让儿子这么小就了局招考。
就算孙礼今科不中，来岁不中，下下科也不过是二十岁，还大有但愿。为了孙子的功课，他曾特地拜访过官学的教员，晓得孙子功课踏实，科举有望。
旗学里的训导怕担干系，一边令人将天佑送回曹家，一边令人往衙门给曹颙送了信。
哭了一会儿，他有些不美意义，从初瑜怀里挣扎起来，低头用袖子擦了眼泪，闷声道：“儿子不孝，叫母亲担忧了。儿子无事，母亲先回吧……”
“被爷骂的，顾不得科举之事，就想着如何让爷消气呢。但是累得很了，现在睡得正香。”初瑜道。
天佑展开眼睛，浑浑噩噩，还处于恶梦中，半晌方道：“水，好渴……”
他唬得一激灵，忙又挺直了腰身。
白露唬得神采发白，红着眼圈道：“奴婢该死，奴婢早就当去禀告太太才是。”
曹颙闻言，这才放心，坐下道：“都是我不好，自打四弟、五弟中了进士，这几年就在孩子们面前念叨科举传家，让儿子承担太重。”
天佑虽早慧，到底才十二岁，又赶上得病，终是忍不住，低下头去。
她们两个都不敢辩，诚恳跪在地下。
乐青听了，道：“太太……请太太允奴婢将功赎罪，奴婢定好生服侍大爷……”
初瑜见贰心结不开，那里肯放心，正色道：“传闻你这几日每晚读书到四更，所为何故？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你如许损身，熬的不是你本身，是我与你父亲的命。另有你祖母，最是疼你。现在恰是暑热，如果得知你得病，会急成甚么样，你想过没有？”
初瑜俯身唤天佑，天佑展开眼睛，看到母亲担忧的脸，讪讪道：“母亲……”
曹颙立时放动手中差事，孔殷火燎地赶返来，正赶上老婆开解儿子。
见一贯慈爱的母亲不假色彩地怒斥，天佑直了直身板，跟着慎重起来，认错道：“母亲，是儿子没出息，功课不踏实，没有做好弟弟们的表率……”
他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单被上，不一会儿就潮湿了一片，看得初瑜也红了眼圈，揽过儿子，抱在怀里，哽咽着道：“早知你如此，就不该让你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