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仪坊”是九阿哥名下的铺子，运营的物品多是已备宦海或者官方来往应酬的，从古玩书画，到内造瓷器，到西洋物件，五花八门。
曹颖听了，如遭雷击，面色变得乌黑，颤抖着嘴唇道：“颙弟……此话当真……”
曹颙点点头，踌躇了一下，道：“大姐，不管是外甥，还是外甥女，他们最后能倚仗的，还是孙家。孙家有面子，才是他们的面子。”
曹颙叹了口气，道：“上不上瘾，大姐本身不知？前几年二婶的烟草铺子为何封闭？就是有管事不察，进了鸦片的原因。这个东西，祸国殃民，朝廷也是不容的。”
李家参与夺嫡，犯了皇家忌讳，看着曹颙袖手旁观，他感觉内心凄然，却也能了解。因为换做是他，他会做出同曹颙一样的挑选。
都城有一处田庄，杭州有两处，一处是御赐，一处是近些年才添置上。虽说没有一文不取，当不得一个“清”字，但是如此操守，就是曹颙也要佩服一声。
曹颖听着胡涂，抬开端来，不知堂弟为何提及这个。
听曹颙提的是这个，曹颖松了口气，笑道：“不过是瞅着你姐夫吸，跟着尝了两次，倒是好东西，吸了长精力。我还保举给弟妹了，颙弟当差如果累了，也吸上几口，比旱烟更解乏。现在都城吃烟的人家，很多改吸这个。”
提及来，还是孙家同曹家先冷淡的。早在曹寅活着时，孙家与曹家就不靠近了。
“这是毒，岂是能沾的！”曹颙见曹颖还在笑，皱眉道：“大姐夫用了多少日子了，大姐这里呢？”
孙家数月前才因亏空之事罢官，如果被人瞧见去钱庄银行兑换银子，说不得要被人思疑有藏匿之财。
曹颙见孙文成不说话，只当他默许。道：“表叔，如果便宜，侄子想见见大姐。”
曹颙见孙文成如此。安抚道：“二表哥不过是而立之年，恰是当用的时候，又是如此慎重懂事，表叔且放心才好。”
曹颙起家道：“表叔且歇着去，侄子同姐姐说几句话就回。不劳表叔再折返。”
在世人眼中，多信一句老话，“是药三分毒”，如何还会从药铺中买这个平常吸食？
曹颖笑着说道：“还真不是，因我想着这个是好东西，想要保举给母亲与弟妹，就多问了两句，说是从‘珍仪坊’买的。”
孙文成涨红了脸，看着曹颙说不出话，不是恼羞成怒。而是没想到曹颙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