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颖见状,端着茶水,倒是打了个哈欠,眼角有些潮湿。
这会儿工夫,曹颖已经到了。初瑜与素芯两个到廊下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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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手上,也搀扶一个,恰是户部侍郎张伯行。
曹颙闻言,点了点头,内心想着不晓得太后这回没有肇事,乖乖地来执礼,不知是对大行天子的恭敬,还是因牵挂十四阿哥。
送完张伯行,曹颙回到住处,精力有些恍忽。
曹颙跪在地上,只感觉耳膜振得的“嗡嗡”直想,本来那点感慨只剩下看大戏的荒诞之感。却也不敢矗立独行,少不得要跟着大流。用袖子蹭蹭眼角。
李氏与初瑜这边,由素芯带着丫环婆子在二门外恭迎。
初瑜见她不肯意说,就岔开话,随便聊起家常。
那样的话,少不得又有人猜想,甚么太后与天子母子反面甚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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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没有再说话,冷静地陪着他,跟在世人身后,步行回行宫。他早已擦净眼泪,若不是前襟尽湿,双眼都是红血丝,也看不出他曾哭得那般失态。
曹颖却有些孔殷,支支吾吾的,申明来意,是借人参来了。孙家五子孙班十天前受了家法,被打得狠了,非常不好,需求人参养着,外头又买不到好人参。
他揉了揉额头,唤小满道:“有没有老太太与太太的动静?”
素芯没有接话,还能有甚么原因,多数是孙珏的干系。只是曹颖是她远亲大姑姐,她也不好多说。
雍正听了,回身就走,半晌都没有逗留。
降落哀声的礼乐声中,曹颙心中也生出一种感慨。这梓宫中是后代功过是非不好鉴定的帝王,也是一个曾对他表达过慈爱与美意的父老。
再回行宫,太后终是见着了十四阿哥……
“咦?”初瑜听了,惊奇出声。第一回还罢了,许是有甚么事上门;而后晓得仆人不在,还来第二回、第三回则显得有奇特。
初瑜摇了点头,表示乐春上前。她手中捧着个锦盒,比方才给曹颖的那只更大。
见初瑜神采尚好,没有劳累的症状,素芯就将这十来天府中的事件讲了一遍,而后交还对牌。
曹颖点头道:“没有不舒坦,只盼着你们能早点返来。”
毕竟是生身之母,雍正不由有些心软,刚想说话,就见太后恨恨道:“如果他有半点闪失,我到地下,也谩骂你不得好死!”
曹颖虽是曹家女儿,娘家倒是在东府,这接二连三的过来,不得是何企图。
素芯在旁,看着曹颖这般说,不由皱眉。
比及梓宫奉安于享殿,少不得又举哀悲哀。很多上了年事的老迈臣身子摇摇欲坠,嚎哭地嗓子都沙哑了。典礼结束后,都需求人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