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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就有进宫哭闹这一出。
待到看完,他反而松开眉,道:“皇上,许是曹颙对年羹尧成见太深,胡思乱想。年羹尧性子虽傲些,也是知好歹之人。即便借年羹尧一个胆量,怕是也不敢肆意诛杀朝廷钦差!”
果不其然,早晨回房,就见天佑与弘普奥秘兮兮的递上一个纸条过来,上面只要四字:“哈密匪贼”。
晓得详情的还好,毕竟是老爷子做主,没有儿孙反对的余地;不晓得的,还当他年羹尧不孝,独享繁华,弃老父与兄长与不顾。
曹颙的来意,本就在他测度中。开端时他还觉得皇上使曹颙过来,是为了总领西北军粮草事件。明面上巡查军屯甚么的,年羹尧是一句不信的。
曹颙晓得,即便年羹尧再傲慢,也不当真将他这个“钦差”给措置了。但是为了泄愤,说不定要安排些点甚么,来摧辱他。
看着这令民气惊胆颤的笔墨,雍正只感觉心头火气,用力地拍了拍桌子,道:“荒唐,真是荒唐!”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雍正气呼呼地端着茶。饮了两口,才看到十三阿哥,令人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十三阿哥。
曹颙自是晓得这此中有猫腻,甘州四周的军屯是为了供应西北雄师粮草,哈密军屯倒是范围不大,以自给自足为主,那里有甚么巡查的需求。
虽说曹颙不甘心,可品级而至,还是他这边主动见礼。
但是他模糊地感觉,事情没这么简朴。
“啰嗦甚么?没个正行,见天混闹?不放心就令人畴昔接,谁还拦你不成?”雍正冷声道。
但是又特地地写信过来,所图为何?
年羹尧听了,犹自沉吟不语,就听年富接着道:“他不是巡查军屯么?那就安排他去哈密……”
可连干系最要好的十三阿哥都恪守君臣之礼,在他面前如对大宾,贰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没想到,竟只是手札。
军前效力,都是犯官,年羹尧看来表情大好。如此戏耍曹颙。
曹颙图甚么,不过是自保罢了。
雍正不说话,神采已经丢脸起来,十六阿哥不敢得寸进尺,忙收了声。
年羹尧大喇喇受了全礼,也没有回礼的意义,半晌方笑着道:“早传闻都城来人,没想到竟是曹大人。莫非曹大人得了恩情,军前效力?”
十六阿哥听了,点头不已,再也待不住,忙起家请辞,迫不及待地归去安排人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