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赫成额有个弟弟,在四川任道台。”曹元想了想,道。
赫成额是户部的白叟,惯在六部当差的,总不会莫名其妙就碍了皇上的眼,总有点事端才行。曹颙与他同僚数年,对他为人办事也多少体味些,不像是有胆量违法律条的。
曹颙听了,内心“格登”一下,道:“细心说,如何了?”
曹颙就将十六阿哥筹银之事说了,李氏听了。踌躇了一下,道:“颙儿,外头如何有闲话,说十六爷捐了王府家财,你看我们这边……”
李氏听了,少不得过问两句。
“老太太与我的马车罩子全要换成素色的,马车上坐卧的,也用青色粗布赶制一套。”初瑜令人传来几个管事媳妇。挨个叮咛道。
曹颙见她并无异色,道:“十六爷在造玻璃,要不母亲这边也早点换上玻璃窗?”
都城夏季酷热,夏天都是换纱窗的。
曹颙与曹頫两人应了,挑了帘子出去。
“带去的行李物件,不能见绸缎,不能带绣花。”
但是李氏即便不随公主列,遵循端方,也没有资格与这些亲王、郡王福晋同业,要列于世人以后。
“玻璃做窗户,太糜费了,岂是平凡人家能用的?这窗户纸都是月初新糊的,蒲月里又换窗纱,那里用得着玻璃?”李氏摆摆手,道。
进了四月,气候就热了。
李氏听了,松了口气,道:“谁又奇怪那些劳什子。只要你平安然安的,我吃糠咽菜也欢乐。”
“跟着去的丫头小厮,也要重新制几套素衣。”
大行天子出殡,宗室命妇多要去送殡。
如果李氏与她都不在的时候,高氏传闻李家的事,但是不大好。
曹颙晓得,她是被李、孙两家的变动吓到了,安抚道:“皇上能想起令人来传旨,可见是个顾情分的。母亲且放心,就是娘舅那边,也终会承平的。”
内院当中,却有个高氏,是长辈。
曹頫笑道:“能有甚么事儿,不过是侄儿想伯娘了,过来给伯娘请个安,顺道跟大哥说说礼哥儿了局之事。”
曹颂去西北是参军,容留妇女,抡起来还是罪名。若只是露水姻缘,如何又招到家中?
曹府,前院,正厅。
想着明天在永和宫外雍正清冷的声音,曹颙也猜想不出雍正的设法。
出了兰院,曹頫便急声道:“大哥,费事来了,可如何是好?”
李氏摆摆手,道:“去吧去吧,只是一会儿就要摆饭了,小五不准走。今儿昌平庄子送了很多野菜过来,叫人给你做野菜饽饽。”后一句,倒是对曹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