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嫩得不可,浇头里的黄花菜、木耳也是东北奉进的贡品,滋味儿实足。
宗室王爷中,除了十三爷,就数十六爷差事最重,每日里消磨在值房的时候也就多了起来。
起初还罢,甚么“刻薄寡恩”都是人云亦云,可这两年出继庶宗子,停了中宫贺表,都是大师耳闻目睹的。
张廷玉被皇上留下,曹颙与几位侍郎回禀了差事便从御前退下。
“父亲,本日五阿哥进城,在二弟那边留了饭……中间说了一嘴,道是皇上昨日同十六爷问起儿子,详细的原因倒是不知……”天佑说道。
比来除了隆科多病故,也没有甚么糟苦衷儿,就不可皇上内心松快两日?
曹颙听了,倒是不觉不测。
只是那里又有悔怨药?
老天保佑,虽说北方如往年普通,很多府县有旱情,可因这几年井空中积的增加,加上冬小麦、苞谷、番薯等作物的推行,即便是减了几分收成,处所上也多能自给自足。
曹颙早就晓得皇上要清理臣工的流言是假,并没有感觉雍正和颜悦色有甚么不对。
曹颙等一行人到圆明园时,天赋开端有些放亮。
这个时节,户部所忙的就是南北施助、各地麦收收成甚么的。
待嫡妻骨肉都如此,初瑜那里还敢等候天恩,只盼着丈夫与儿子都安然罢了。
“当初天佑刚生出来的日子,放佛就在昨日,娇娇嫰嫰的,就那么丁点儿大……这一转眼,就要当差了,用不了多少日子,又该娶媳妇……”初瑜放下头发,坐在炕边,带了几分记念叨。
下属不动处所,他们这些当部属就没机遇出头。
今上手上有粘杆处,动静向来通达,都城这关于“隆科多枉死”与“清理曹家”的流言,也早就传到御前。
听到儿子许是要当差的动静,初瑜高傲中带了几分欢乐,欢乐中又添了三分忧愁。
这青花碗不大,曹颙直用了三碗才撂下筷子,看得十三阿哥不由莞尔:“可见是饿了,同孚若吃过这么多次饭,甚么山珍海味席,也没见孚若吃得这么香。”
曹甲既在柴秀才那边盯着,这些鬼蜮魍魉的行迹也就没瞒过曹颙。
曹颙无法地摆摆手,道:“莫非臣这户部尚书做得就那么分歧格?臣这两年也算勤恳,并没有做惹甚么天怒人怨的费事;同僚之间相处,也多留了余地,没有结仇树敌,如何就被人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