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摆上,兆佳氏居中而坐,左手曹颙、曹颂兄弟四个,右手是初瑜、四姐、五儿。
曹颙看了他一眼,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话是你本身个儿说的,你记在内心就是……”
这小兄弟两个,一个十六,一个十四,明儿都是头一回了局,要说不严峻那是假的。只是曹硕向来慎重,不爱言语,曹项因是庶子的身份,在兆佳氏面前夙来只要低眉扎眼的份儿。是以,倒是看不出这小哥俩与常日有甚么分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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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府那边,她的几个娘家侄儿,走得就是那条路……
曹颂听哥哥说出这些,晓得是怕两个心机重。影响测验,笑着说道:“大哥说的没错,你们才多点儿大,考上了,当然光鲜;就是考不上,也没甚么可丢人地。我大前年不是也下过场么?那些个举子,谁不是寒窗苦读出来的?这倒是十里取一地事儿。且难着呢。”
初瑜已经回了梧桐苑,曹颙出来时,她正清算炕上地针线。这是给天恒缝制的一件小帽子,才缝了一半。
曹颙见两个小的都欢实多了,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气,道:“嗯,明儿还要夙起,今儿你们早点睡。免得测验时乏。”
今儿已经同伊都立说了,明儿上午不往衙门去,要送两位弟弟出场。看来,应当往富察家走一遭。静惠的亲戚中,数这位姨母对外甥女最靠近。
这今后如果兆佳氏有甚么不安闲,曹颂是亲儿子,两下里也好说开。他们到底是远了一层,轻易落下抱怨,那家里的日子就难安生了。
初瑜倒是提起如慧来,谁会想到那么个活泼爱笑的女人,竟得了这么个磨人的病。
曹颙坐在炕边,看着摇篮里的闺女,对初瑜道:“孩子小,怕冷,要不,本年火炕早点烧?”
曹硕听了,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就听兆佳氏又道:“你们兄弟都到了说亲的年龄,这如果有了功名,倒是不一样呢。明儿都用着心些,我这当娘的。就希冀你们兄弟给我长脸了!”
曹颙在旁听着看着,见曹硕同曹项兄弟两个暴露担忧之色,起家道:“二婶,明儿就要了局,今儿还要往前院请先生说说破题地端方。这天也要擦黑了,弟弟们还要早睡,不好担搁太久,我这就带着弟弟们先去前院。”
曹颙见她感慨,忙劝道:“明儿是弟弟们的好日子,就是二叔在地下免得,也自会保佑两个弟弟的。二婶当欢畅才是。”
初瑜踌躇了一下,道:“不是有说头么?如许分歧端方,在犯了甚么说头。虽说孩子怕冷,但如果燥了,起热疹子,也够遭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