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背后说人不好，但曹颙想起两处王府那边，还是对初瑜说道：“我实是信不过岳父与姐夫他们两个！”
城西，什刹海，后小井胡同。
保住虽是心下焦急，但是顾及到父亲腿脚不便利，耐子性子慢性。胡同里的人家，有起地早的，三三两两的碰到，海山少不得问上句 “您吃了么”、“您早”的应酬话。
时下，已经是仲春下旬，初春季气，
保住耳朵被拽得生疼，带着几分委曲道：“不是白大娘说额娘奶水不敷，要吃鱼么？”
初瑜盛了一碗粥，送到曹颙面前，道：“额驸，要不请个萨满进府里做场法事吧？”
少一时，便有细细地鼾声，保住已经睡着了。
初瑜听过就罢了，那里有几个爷们做家务活的？
海山媳妇看着竹篮里里还用力摆尾的鲶鱼，游移了一下，对海山道：“爷，要不咱把这鱼沿街卖了吧？能值百十文银子呢？”
初瑜笑着点头，道：“烦甚么？初瑜巴不得额驸甚么都同我说，使初瑜能多为额驸分忧解劳才好……”
曹颙坐在炕上，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半点食欲也没用。张嘴打了个哈欠。
海山媳妇已经蒸得了白菜团子，熬好了小米粥，摆好了炕桌，等着爷俩返来吃早餐。瞅见逮了这尾大鱼，她也是满脸欢乐，摩挲着儿子的脑袋头道：“额娘地好儿子，有出息了！”
曹颙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小花卷，撂下了筷子。
萨满，就是跳大神地。
海山已经赛过媳妇身上，喘着粗气道：“有了好。生了儿子领赋税。生了女人选娘娘……”
曹颙点头道：“未几，如果少了，她又该感觉都城的买卖好做了！若不是怕惹眼，开间洋货铺子是最好的，这都城一年到头的送礼，没完没了的。咱同她说说，不开洋货铺子，也便可着送礼的这些东西卖，进些各地的奇怪物。我令人探听过了，如果投奔到各王府上面地买卖人，四六分红也是有地。我们五五，算是公道的。”说到这里，倒是有些踌躇，道：“这外头都有人说你是妒妇了，现在又添了贪财这一条，要不咱再想想其他体例？”
曹颙笑道：“我们伉俪两个，你这般辛苦生孩子，还要筹划家务，我在家里却跟大爷似的，实不该该。今后，我服侍你。”
海山闻着媳妇身上地奶香味儿，低声道：“真没有了么？让我吃一口。”
海山背动手上前，也不由裂了嘴笑了。
少一时。两口儿用完早餐。海山端着棋盘，往胡同口找人下象棋去了。海山媳妇喂女儿吃了口奶，将女儿悠着了，到外屋清算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