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曹颂与顾纳见了后厨的格式如何称奇，单说两人见到新制的九转朝露，眼睛已经转不开来。和田白玉制成的半个巴掌大小的玉碗中，铺着一层已磨得细细的冰沙，上面推着拇指盖大小的各色小球。赤橙黄绿青蓝紫吵嘴，共九种色彩，每种色彩一个。各色小球上，是一只半透明的白玉调羹。
见顾纳去了多时，曹颂苦着脸发牢骚：“这学还要上到何时，这老爷子克日里来但是越来越峻厉！”
曹顒没再理睬曹颂，脑筋里想着郑家的动静。郑海与郑沃雪兄妹出身之家，自有一番见地，近些年也靠在散珠市场做中人赚几个银钱餬口。其妹更是慧眼识珠，通过母蚌就能够辨别出珠子一二来。不是兄妹两个年纪小，在江宁又没有依托，只能任由珠商们使唤压榨，日子过得一向紧巴巴。
曹顒听到这声“表叔”，脑筋里就想起那句词“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每次都感觉好笑的不可，曾三番两次让顾纳就按平辈订交，顾纳只是不肯。
看着曹颂睁大了眼睛，大厨于徒弟与田徒弟两民气有戚戚然，昨日初次制成这九转朝露时，两小我的震惊并不亚于曹颂。
曹顒几个勒住马缰，避到路旁，只听马蹄声响，竟是一只一百多人的马队队，看打扮恰是抚标亲兵。马队队护着三四辆马车，奔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