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曹颙看着略显慎重的曹佳氏,不解这句话的企图。
永庆还在孝中,穿戴素净,一身月红色的袍子,倒显出几分斯文来。
三人回到雅间,一边说着闲话,一边等着永庆。方才宁春所说“善余”,就是永庆的字。
曹颙想起那年听曹寅与李氏提及,曹家祖上鲜有人活过五十的话,心中戚戚然。不过,眼下曹佳氏毕竟是在坐月子,怕是这般忧思对身材无益。又开解一番,劝她好好调度,方才起家拜别。
曹颙点了点头,对小二说:“给我这几位家人找个靠窗户的位置,来几道招牌菜,其他便可他们点的上。别的,有位姓宁的少爷仿佛订了席,不知到了没有?”
曹佳氏叹了口气:“父亲已经五十有二,身上差事又沉重,委实让人放心不下。”
那墨客一副不平的模样:“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曹寅,国之蛀虫,那个不知、那个不晓?仗着圣上的恩情,在江南作威作福,谋盐茶之私利以肥己,不除不敷以布衣愤、不除不敷以正法度!”
对于魏家兄弟,曹颙始终带着几分敬意。本是最不耐烦端方束缚的江湖男人,只因替徒弟报恩,入曹府为仆,暗中庇护曹颙八年,现在又跟他来都城。三十来岁的男人,无家无业,孑然一身。曹颙真不知该佩服两人忠义,还是该骂两人陈腐。看来,要找两个安妥的人,给他们个安家。既然他们对得起曹家,曹家也应当对得起他们兄弟。
魏家兄弟也不肯走,弄得别的两个长随不知该报命,还是该如何,满脸难堪。
这小二这待客也太热忱了些,莫非这就是高朋楼买卖昌隆的诀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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