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伉俪三年,曹颐虽说是内心怪过他,但是想着他平日也不轻易,心中少不得喟叹一声。
喜塔拉氏拉了她的手在炕沿上坐了,笑着说:“这是大丧事呢,额娘已经令人打发给图儿送信。有甚么想吃的,跟额娘说!”
纳兰富森在旁也拥戴道:“西直门那边也令人问过了,因初九没有朝会,固然也有官员出城,但是人数未几,都有记录可查,并没有李鼎出城的记录。想来,他还在城里……”说到最后,他不由有些黯然。
西华门外,觉罗府。
纳兰富森怕曹颙听不明白,对他道:“姑苏织造李大人给傅大人来信了,道是李鼎并未回南,怕有甚么不测,请傅大人这边帮着探查呢!”说到这里,有些惊奇地看了看曹颙道:“对了。他是你堂舅,没给你来信么?”
为何竟会走到现在这个境地?曹颙不由有些晃神。
曹颐听婆婆絮干脆叨地讲这些忌讳事项,眼圈已经红了,一边听,一边低声应着。
绕是喜塔拉氏再平静,也不由面庞欢乐,口里直念“阿弥陀佛”。她一边请老太医到外屋开方剂,一边叮咛人筹办诊金。
德特黑与纳兰富森传闻李家来人,也都松了口气。他们两个虽是领了差事,但毕竟是外人,李家这边儿要没人主事,委实不便利。
因前天在曹府,听曹颙大抵提过此事,德特黑道:“老黑想起来了,遵循那日孚若所说,李家失落的人丁不是三个,而是四人才对,另有半夜去给李鼎传信的阿谁小厮。四个大活人,还能上天上天不成?”
曹颙摇点头,回道:“娘舅还没有消息送来。表哥如果没回南边,这……”
曹颐坐起家来,含着泪点点头。她悄悄地摸了摸本身的肚子。只感觉内心暖暖的,像是有甚么不一样了。她,要做母亲了。
曹颐见婆婆出去,忙起家,低声道:“额娘!”
西单牌坊,太仆寺衙门。
曹颙点点头,道:“德大哥说得是呢,两位哥哥稍待,容小弟先跟同僚交代一声!”
德特黑有些忍不住,沉着脸道:“大爷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竟敢冲我们侍卫处的动手?”
自打初八早晨李鼎失落,距今已经半个多月。就算真如外界所传那般,李鼎对富察家的婚事不满,也不会不晓得轻重,担搁了侍卫处这边地差事,这但是“大不敬”之罪。
一时候,氛围有些凝重。
婆婆待她如女。她敬婆婆似母,也能体恤白叟家上了年事对孙子、孙女的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