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工夫,已经有侍卫牵了十六阿哥的马匹过来。十六阿哥摆摆手,却没有上马的意义,而是上了曹颙的马车。
智然从游方小和尚到大喇嘛名下大弟子,这不能单单用一个“投缘”来解释。
二宫门外当值的几个侍卫,是熟谙曹颙的,微微昂首见过。
“如果十六爷进城,可否帮个忙?去理藩院查一查,皇上这几年有没有册封‘灵智上人’的旨意。”曹颙说道。
“大喇嘛后日到京,小僧今明两日要去黄寺,为大喇嘛驻扎做筹办。如果曹施主便利。小僧想要明日酉时拜访曹施主?”智然略加考虑,说道。
数年未见,智然看着并无太大窜改,只是肤色不如昔日白净,看着倒像是染了凡尘,添了很多人气儿。
智然面下水波不兴,浅笑道:“中土禅宗也好,西域黄教也罢,万源不离其宗。曹施主并不是固执之人,如何有了执念?”
“灵智上人?这名字有些熟。”十六阿哥沉吟着,道:“是了,就在昨儿的册子上见的,布尊丹巴胡图克图的大弟子,名字排得很靠前。大喇嘛年将九旬,这大弟子年事也不能轻了吧。只是暮年却不得听闻。许是一向在外蒙古的原因。”
起初对康熙即将逝去的怜悯,现在全剩下了气愤。智然虽流着曹家的血,但是并没有受过曹家半点恩泽,莫非只因他是曹家子孙,就要任由康熙差遣么?
北风袭来,曹颙直感觉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