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升到底年青，就算想要寒暄，也要先摆出无能的姿势来才是。那样的话，就算而后偷懒，旁人也不会感觉甚么；现下，第一日就懒惰了，而后再勤恳，给人的印象也是懒惰。
四阿哥就岔开话，问了几句南苑行围之事。
曹颙想得明白，之前的“勤恳”，只为四阿哥一人。现在，已达到目标，自不会徒肇事端。
隆科多倒是不避讳，直言道：“他暮年曾拜在揆叙门下，走八阿哥的门路退隐。”
回到住处，他也闭门不出，只是到头便睡。
有些跑题了。这弘升还是有些不稳妥，曹颙在旁，心中考虑着。
两位堂主事，跟在曹颙身后，看向曹颙的目光，已经从凑趣到佩服。
这个查弼纳，是滑而不油，宦海人**样。他是满洲勋爵以后，康熙四十七年恩荫出世，授吏部郎中，同曹颙差未几。而后十几年，三次升迁为兵部侍郎。正五品到正二品侍郎，升了五级。
曹府，兰苑。
因而，他老诚恳实地，一到处地勘察下去。
三人既都是旧了解，这一起同业，就少了几分冷僻。
弘升叫人寻了个洁净的馆子，直接带着曹颙与查弼纳去用饭。他非常慷慨，除了三人的包间外，又在外头置了几席。安排其他侍从之人。
十月十八，曹颙到了户部衙门，便得了个动静，两江总督长鼎“以病退”，兵部侍郎查弼纳升任江南江西总督……
曹颙虽带了主事过来。但是却不能放手不睬。
十月十六，世人算是完成差事，从通州返回都城。
虽说下来勘察，但是四阿哥并不是平常官员，带来堂主事与王府属官数人，都是老成持众之人。四阿哥交代下去，只叫吴尔台带着世人下去，他本身反而不消亲身一到处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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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褥等物，则有管家曹元令人赶马车送到通州。
进入官仓，就是一股白石灰的味道。
听了弘升的话，他拿筷子夹了两筷子鱼肉，送到口中品了品，端庄说出个三六九来。听得弘升眼睛发亮，全然是得遇知己的神采。
五日以内勘察结束，日子就有些紧。
两人所站之处，正位于空场之间，到是说话的好地界。
白日里的时候不敷用，早晨也腾出时候，又因防火的原因，早晨不能查抄仓廒，只能查抄广场的临时粮仓。
四阿哥想起一事儿，道：“这查弼纳仿佛同娘舅有些友情？”
四儿虽不是命妇，但是倒是执掌国舅府外务。大前面隆科多老父病故时，四儿以“子妇”身份，摒挡丧事，还引得御史弹劾，最后还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