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孙珏分产别居,但是还是孙家妇的身份。虽说偶尔回娘家看望亲长,可鲜少有开口乞助的时候。不为旁的,不过是为了后代,怕落下口舌,使得孙氏宗亲迁怒到孩子身上。
不管如何,还得求太后受明早回礼。
十三阿哥见他幸灾乐祸,心中着恼,但是两人长幼有别,又不幸亏新皇即位前起嫌隙,只能强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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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十三阿哥的嘉奖,曹颙有些汗颜。
听了曹颙的话,他沉吟半晌,道:“倒是忘了他,他倒是上好的人选……”
他脸上暴露骇怪之色,躬身道:“还请十三爷援手!”
曹颙考虑着,说道:“十三爷,虽说您现在合法盛年。可暮年劳损过火,这几年身子才不过刚养好些。现在又是国丧,又是国事,十三爷您也当多多保重身材为要……如果积劳成疾,使得皇上担忧,倒孤负了皇上这番正视之意……”
十三阿哥笑着接过,道:“别舍不得,爷包管,你这礼不白送。到时候,爷还要恭喜你。”
四阿哥苦笑道:“我都不再自欺欺人了,十三弟还装胡涂吗?那里又有交谊可伤……”
孙礼在景山官学读书,那边收录的外务府包衣三旗后辈。
他带着几分挚诚道:“十三爷,臣是康熙三十三年生人,转年也不过而立之年。虽退隐十余年,多是恩萌,又有几任是实任?六部当中,以臣的年纪与经历,任侍郎已是令人侧目。幸亏是副堂,上面有尚书大人坐镇,两年来总算没出忽略,如何敢不自量力,窥视正堂之位?不堪差遣,坏了出息是小;影响民生大计,孤负皇恩是大。真若到了当时,臣岂不是罪该万死?”
曹颙见他这话说得必定,心下一动,道:“十三爷。莫非田大人要高升?”
曹颙内心转了几个弯,面上暴露讪讪之色,道:“是前些日子得的四匣好膏药,原想着贡献十三爷的……只是十三爷现在身份分歧……”
曹颙自是点头,同意母亲的发起。
“还是大姑奶奶教养的好,是个懂事知礼的孩子。”初瑜跟着赞道。
“十三爷,户部乃国之重器,干系朝廷命脉。皇上即位伊始。正被选能臣执掌户部,以创佳绩。”曹颙诚心道:“不说旁人,就说张伯行张大人,就是不二能臣。”
四阿哥因哀思方深,不忍安居内殿,以乾清宫东庑为倚庐,自国丧日起居乾清宫东庑。
这般纯真的体贴,除了十三福晋,也就只要曹颙。
曹颙有些惊诧:“十三爷……这话儿从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