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考虑了一回。说道：“你是累着了，等会大夫来。请他开个调度处所子！你如果瞧着柳家的不错，我们就同他们筹议筹议，看看他们伉俪乐意不乐意进府！实是不乐意，这段日子能多来几次也是好地！”
过了一会儿，大夫请来，紫晶亦得了信儿过来。
瞧着初瑜满脸不安，曹颙有些悔怨，好好的凶她做甚么？正考虑着如何报歉，就听初瑜小声说道：“额驸勿恼。初瑜身子无碍，只是……只是这几日奶水有些不敷……”说到最后，已经是满脸飞红，声音低不成闻。
整张面孔，看着奇特。曹颙不肯失礼，只扫了一眼，便移开眼，笑着指了指书房里的椅子，道：“柳老……柳先生看座。他乡遇故交，亦是人生丧事，恰好坐下说话！”说完，唤人给客人看茶。
曹颙才提笔写了两句，就见曹方来禀告，道是柳衡已经请来了，在内里候着。
看来，是要先见见了。曹颙拿了主张，叫人往前面寻两个仆人过来，将他抬到前院去。初瑜与紫晶都劝他，要见甚么人，请到这边就是。
柳衡叹了口气，提及两年前地那顿旧事。
初瑜并不是纯真地累着，按照大夫所讲，是受“惊吓”的原因，奶水才少的。如果想要奶水，还需细心调度一段日子，除了给开了个安神处所子，大夫还给开了两个益奶水的药膳。
这几日也打发人探听过，却没有甚么收成，只晓得柳家的沂州口音，同丈夫客岁返来地。固然不晓得“柳衡”的身份，但是瞧着柳家的对其甚是恭敬。伉俪两个，也算是恩爱。
曹颙忙道：“且慢！”
曹颙想起曹方所说之事，心下有所考虑，说道：“柳先生说说看！如果曹某才气范围内，定极力！”
见柳衡起家，曹颙看了他一眼，问道：“既然你想要到我门下，那有些阴私之事，也只好先问个细心！”
实在，在贰内心，另有个设法，就是将天佑送到江宁，免得李氏与曹寅暮年孤寂。不过，现下孩子小不说，他也不忍心让初瑜与儿子分开。一向在内心算日子，深思着曹荃孝期完了，初瑜十八岁，如果能尽快有身，等生下第二个孩儿时，就将宗子送到江宁去。
先是十一月癸未（初四）。旌表山东节女张春女张氏，守节不辱，惨死完贞，给银建坊如例。此事曹颙亦是听过的，初十到济南府时，这旌表的旨意也到了，他们进城时。正见着衙门的人吹吹打打、敲锣打鼓地往张春家去。成百上千地百姓闻声出来瞧热烈，皆是说张家面子，祖上有德，出了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