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时,他才更加逼真地发觉到,本身头上那片天没有了,今后再也没有报酬他遮风避雨。
“大哥……”曹頫嗓子沙哑,艰巨地.说道:“大哥还请节哀,免得大伯走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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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鼓楼大街到阜成门,步队走了两个时候。到了阜成门,很多送行的姻亲故旧止步城门外,曹颙才翻身上马,跟着送殡的步队往城西二十里外三家窝子坟场……
四阿哥主祭,弘时同年熙陪祭。曹颙带领众孝属膜拜谢礼。
曹頫用力地点点头,道:“嗯,小五晓得了,定不会让大.伯操心。”
一起上,就见地上白花花的都是纸钱,有各处路祭留下的陈迹。
城里各处路祭棚子,都已经撤下。
“本家二姑奶奶赏钱二十吊!”
曹颙放心不下母亲,请母亲上马车喝茶和缓和缓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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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坐夜,前半夜尚好,后半夜曹頫受不了,跑到无人之处痛哭了一鼻子,现在眼睛肿成了烂桃子。
曹颙点点头,抱着长生,带着一行人来到灵棚。
年熙听这个外号,感觉好笑,不解道:“如何三阿哥眼中,曹额驸又成了马屁精?在外人眼中,他这个敛财孺子但是皇上正视的能臣。”
年熙感觉弘时所说过分过火,但是晓得他是孤拐性子,惯是认死理的,便也不劝他。
上面摆了个烧饼后,再蒙上红绸绑好,就算是装好了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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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曙躬身应了,七阿哥摸了摸胡子道:“你十六叔同十七叔两个是送殡,还是设了祭棚。”
“小五也节哀。你也晓得,你大伯.临了临了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们几个。”曹颙叹了口气,说道。
曹元到曹颙身边低声禀道:“大爷,该到孝子跪灵的时候了。”
曹颙几近是一起步行,一起磕下来。
这边还没扶李氏上马车,就见初瑜惨白着一张脸带着几个丫环媳妇疾步走过来,在曹颙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额驸,紫晶姐姐没了……”
曹颙在马车前站定,跳开棉车帘,就见紫晶阖眼坐在马车中,看模样像是熟睡普通。
曹颂同曹项在旁听着,也跟着内心发酸。曹颂昂首.看看天气,对曹颙道:“大哥,时候差未几了,是不是该令人将长生、天佑他们带出来?”
曹颙见状,亦是感慨,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是天寒地冻,但是因一起都有加钱,扛夫们也不感觉累,喊得热火朝天。
前面的祭棚里,几个熟谙的人影,恰是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同十七阿哥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