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儿子问的是您到曹府去的事儿?”年羹尧梗着脖子,粗声问道。
看着康熙因年老而有些佝偻的身影,看着他斑白的辫子,十六阿哥倒是内心堵得慌。
屋子里一片愁云暗澹,氛围压抑得令人堵塞。就是十七阿哥,眼睛也感觉有些酸涩。
看着坐在炕上,用玉石镇纸砸核桃的老太爷,年羹尧只感觉头疼。
他是晓得曹颙与十六阿哥的友情的,没有多想,满口承诺,还特地使了两个外务府属官,往园子里寻十六阿哥。
这件事,还是烂在肚子里,当作永久的奥妙,才是最好的处理体例。
“当作端五节礼,就说给李夫人存候。曹织造生前,同我也有些友情……”老爷子带着几分怠倦,叮咛道。
“岳父吉人天相,定能安然化劫,你不要胡思乱想。”曹颙上前两步,低声说道。
没等十六阿哥露面,就有内侍捧了圣旨出来,圣驾提早至四月十八日出京,众皇子阿哥与宗室进园子,文武大臣散去。
年希尧听了,有些发楞,道:“爹,曹颙本年随扈,不是今儿就出京么?”
这时,就有王府内总管出去禀告,圣驾已经到府,正带着三阿哥、四阿哥、十六阿哥往内院来,其他皇子阿哥,都奉旨在前院等待。
说话间,两人进了王府二门。
“这是王府大额驸。”十七阿哥对那两个侍卫道。
他的怀中,揣着连夜写好的请旨折子。因七阿哥重伤,奏请延时赴热河。
弘倬虽是二十几年事的大小伙子,但是在父伤母病的变故下,也不由有些惨淡,道:“嗯,大嫂守着半晚,有些熬不住,天亮后姐姐让弘昕去服侍了。”
前两年,爆出三阿哥门人孟光祖出京敛财案时,年羹尧被问罪,听了巡抚印,老爷子就吓得大病一场,差点没畴昔。
他都奇特了,父亲致仕前,做了十来年的封疆大吏,为何是怯懦如鼠的性子。
现在,不过是同曹家起了点摩擦,他就不顾身份,上门“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