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心疼弘普,也是因为大阿哥出世之日即短命,弘普算是他实际上头一个孩子,才视若珍宝。
曹颐已经扶了李氏的胳膊,依在李氏怀里,道:“母亲放心,女儿是长命百岁的命数。”
“是女儿命好,出嫁前有母亲疼我,出嫁后碰到个好婆婆。”曹颐笑着说道。
塞什图这边,因讷尔苏的干系,甚是留意西北军中。他提起都城的一个传言,说是十四阿哥到西北,还没有出战,前锋军队就被准格尔人打了伏击,丧失惨痛。
十五阿哥哑然,半晌方道:“三哥如何会做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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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这弹劾,已经是旧事。
曹项只在衙门请了一日假,要赶回城去,陪着曹颙说了会儿话,也带着长随拜别。福秀那边,不能留外宿,就同曹项一道回城,天慧则被留在庄子这边,与家人团聚。
热河,避暑山庄。
“傻孩子,你永久都是我的女儿。只是当年做亲时,你同二房的干系并没有瞒着亲家太太同姑爷。不管当年有甚么恩仇,你是做长辈的,也只能让步几分。要不然,弄僵了干系,岂不是要背个不孝的恶名?”李氏带着几分担忧道。
曹颐这边是比及天亮开城门出城,巳正二刻(上午十点半)到的,同业而来的,是塞什图。
本来,本日一早议政时,提及十四阿哥在军前弹劾吏部侍郎色尔图等人扣克军粮之事。
前院,曹颙领着两人逛了一会儿,曹頫就去寻钱夫子去了。
本日,倒是成了如许。
他对十五阿哥说是今早到的海子边,实际上明天早晨展转反侧,没有睡着,半夜里踱步出来,在海子边坐了半宿。
曹颐笑着说道:“本日才发明,不但母亲好,姐姐也委实好。我都这么大了,见太太疼文绮,还跟着妒忌;当年我到母切身边,姐姐却只是跟着疼我……”
十六阿哥跪下,复兴身时,身子不稳妥,还好九阿哥起家转头,见了一把扶住,他才没有颠仆。
谁都在变,不知西北军中的曹颂,现在是甚么风景。
七阿哥已经探脱手去,摸了摸十六阿哥的额头,道:“滚烫,十六弟烧着呢……”
曹颙闻言,有些不测,看着塞什图道:“这是甚么时候开端传出的话?”
十五阿哥起家,对十六阿哥道:“不早了,还要到皇阿玛御前点卯,十六弟也归去换衣吧。”
十六阿哥坐在海子边的凉亭里,望着面前的水波,脸上早没有昔日的嬉笑,不知是不是晨风的原因,竟是带了几分让人不忍相看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