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道:“院君不必惶恐,贫道既然现身,天然会脱手,只不过那女鬼奸滑,如果瞥见我怕她提早跑了,是以还需求院君帮手。”
这胡张氏公然是个善妒的脾气,当下竟然忘了惊骇,只觉两条忿气从脚板底直贯头顶门上,心中一把知名火,高了三千丈,按捺不下,便一脚踹开风窗门,打入书院里来。
胡员外虽知理亏,但还是道:“你又安知那羽士真的是美意,莫见得,说不定是他为了图谋咱家财产,自导自演……啊!”
话音刚落,只见剑上紫光一敛,竟变成安闲模样,胡张氏暗自诧异。刚要上前称谢,却忽听当啷两声,两个大大的银元宝落在地上。正迷惑间,却听安闲说道:“本来这画中之魂当为你女,七年后其宿世母亲寻来后,会烧光你们百口财产,今后又会被其连累,死于非命。本来我想救你们一家,但不料胡员外不识好民气。固然如此,我也不忍眼看着妖人胡作非为,但为给胡员外一个经验,贫道已经搬空了你家财产。现在诸事已毙,念在你颇识得礼数,便留下百两,供你今后花消。”
胡员外口中不言,心下暗笑道:“你便把这书院颠倒置倒,挖地三尺,也没寻处。”
胡员外此时惊怒,但见老婆大怒之下,被逼迫的久了,也不敢篡夺。
只见那画烘烘地烧着,纸灰起地上团团的转,看看旋到胡张氏脚边来。她心中大惊,赶紧后退。边喊到:“道长救我!”话音未落,只见那纸灰嗖的一声腾空而起,向着她的口中涌来。
声音飘忽,分不清来处,但胡张氏心中却俄然安宁下来,心道:道长法力高强,必能保我伉俪安然。
风过处,只见那画上美人,历历的一跳,跳在桌子上。一跳,跳在地上。这女子重新到脚,五尺三寸身材,生得如花似玉,美不成言。
如此想着,向四周拜了一拜,口中称谢,然后才回身出门,急仓促向书院行去。
只见那女子觑着员外,深深的道个万福。那员外仓猝回了礼。去壁炉上汤罐内,倾一盏茶递与那女子,自又倾一盏作陪吃。
看着劈面美人,员外不堪之喜,心道:“这画公然有灵。还好本身没有被那道人诳住,不然哪见得这般美景。”他在这边欢畅,却不知一场祸事即将临头。
此时楼头鼓响,寺内钟鸣,已是初更时分。胡员走到书院,推开风窗,走进书院内里。叮咛当值的去内里服侍。回身把风窗门关上,扑灭灯,煮好茶,烧一炉香,点起两支烛来。取过画叉,把画挂起,真是个摘得落的妖娆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