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惊得银牙一震，嗫嚅着开口。
还没等新月想明白，那厢身形苗条的银牙就呈现在院子门口，正四周找着新月。
正堂里的琴架后正坐着一个少女。
“传闻郑纯心屋里的新月来了。那事儿，她办好了吗？”少女嗓音和顺，纤长的手指悄悄勾了勾琴弦，收回单调的音声。
“新月，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会思疑我操纵你得了大蜜斯的青睐。”银牙发了狠，“这世上谁都有资格思疑我，就你没有。我被牵涉到这件事里，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你可晓得，我本来好端端的做我的三等丫环。是你，俄然成了二蜜斯屋里的大丫环。大蜜斯晓得你我干系好，才会让我压服你，给二蜜斯下药。如果我办不好差事，大蜜斯身边的修容姐姐说，要罚我进洗衣房里洗一辈子衣服。”
“你说二蜜斯呀？――不该该呀，你忘了，二蜜斯入府那日，大蜜斯喧华着不肯承认二蜜斯的身份，厥后老爷很活力，直接让人将大蜜斯送到祠堂里跪着。若不是夫人在老爷跟前讨情，指不定就得将大蜜斯关个一两天。以是说，大蜜斯讨厌二蜜斯还来不及，如何能够因为银牙和新月交好，就高看了她？按着大蜜斯的脾气，没找错处发卖了银牙，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那少女瓜子脸，柳叶眉，两颗黑眸子跟熟透的葡萄一样，水汪汪的。
银牙将新月拉到园子里的僻静处，眼神发亮：“莫不是成了？”
“我的技术哪能比得上银牙，你如何不找她去？”
新月不说还好，一说，银牙哭的更悲伤了，最后直接扑到新月肩上，一面哭，一面哽咽着说：“新月……我们，我们只是丫环，主子让我们生，让我们死……只是一句话。现在府里是夫人当家作主，大蜜斯又是夫人最心疼的女儿，新月，你可千万莫选错了……”
隔着院子，新月听到墙那边的院子里，两个丫环一面扫雪，一面闲谈。
银牙又拉着新月絮絮说了些梯己话，才送她分开。
“真的没有吗？”新月看着银牙气得流出眼泪，心底还是思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新月望着只“体贴”二蜜斯的银牙，感觉有些倦怠，推开银牙摸上她额头的手，扭过甚去，艰巨地说道：“没有，二蜜斯还不晓得。这是我不谨慎磕的。”
新月正在等银牙。
银牙惊奇：“如何好端端的说这些干吗？新月，你是不是不舒畅，你头上这是如何弄的？莫不是被二蜜斯她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