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檐下,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扶着一名垂泪的妇人,正低声安抚。
烟尘中,方剂笙扯扯韩明瑜:“往前不远是平里坊,我要去找一小我,你与我一道。”
妇人泪流不止,衰弱地望着寒脸的儿子,嗫嚅:“宁鸣……他……他是你娘舅独一的血脉呀――”
宁鸣不肯再想,闭着眼,从怀里摸出一块手指粗细的印章,握在手中摩挲半晌,朝大汉丢去:“拿去……”
吃饱喝足,韩明瑜表情好的不得了:“要去那里?”
黑脸大汉心喜,正待接着,却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抢先。
见妇人松动,黑脸大汉再烧一把火,刷的一声,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二话不说,匕首抵上北小武的瘦长脖颈。
“杀人了!”围观的人群里,有人一声暴喝,世人立即做鸟兽散。
“救我,救我――姑母,姑母……”北小武眼泪鼻涕一大把,将一张脸哭成了花猫。
宁鸣俄然二话不说,进屋很快又出来,丢下一锭十两的银子。这是他两个月的薪俸。本筹算给娘亲补补身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