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容回身出去,很快就又折返来,垂首道:“大蜜斯,小雪来报,说那两只猫儿不辱任务,那边正热烈着呢!”
方剂笙正被花开扶着,立在库房门口发楞。
谁也没重视,一个矮胖的身影,在郑芸潇一行人分开院子后,悄悄溜出门去,一溜烟朝郑府主母宋氏的院子跑去。
“阿姐不会是想去二姐姐那里吧?”郑林森好整以暇地说道,“阿姐,爹爹说了,不经他的答应,我们谁也不能去打搅二姐姐涵养。阿姐,你忘了你被罚跪祠堂的事了?”
为了让这具身材尽快规复,方剂笙日日忍着病痛,爬起来在园子里一面走,一面悄悄练习徒弟所教的吐纳。可为何身材还是这般衰弱?
方剂笙眼里暴露浓厚痛意,碎瓷片回声而落。她如何也没想到,她堂堂一个齐国的飞虎将军,现在竟然落得连一个碎片都丢不出去的了局。
方剂笙出身齐国的方国公府,自小也是见惯了好东西。可见到面前这些珍品,还是感觉不成思议。
郑芸潇来了兴趣:“修容,去问问,看那边闹起来没有!”
二蜜斯的库房里安排的都是高贵的绫罗绸缎,金银金饰,另有贵重的药材。这天杀的野猫,将全部库房都糟蹋了个遍儿。
而现在,方剂笙的院子里正热烈不凡。
真是无用。
郑林森天然是猎奇的,也天然是想亲目睹见的。可一想到爹爹那张严厉的脸,他就打心眼里惊骇。
“大蜜斯,银牙她还没――不过,方才奴婢已经让小雪,将那两只野猫偷偷放进二蜜斯后院的库房。说不定很快,就能听到猫儿将库房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动静了!”银牙谨慎翼翼地说着,恐怕触怒那看似安静暖和的少女。
几番纠结之下,郑林森终究老诚恳实跟着郑芸潇,一同去往方剂笙的小院。
这两只野猫可将她们害苦了。
“二蜜斯,这――这可如何办?”一贯木呆呆地花开也骇怪了。
郑芸潇蓦地回身,郑林森差点撞到她身上。
假山到处,一条小溪绕着全部院子一周,不过现在上了冻,溪水里的鹅卵石隔着冰层,倒是很抢眼。当然,最好的不是这里的风景,而是这个院子的库房。
郑芸潇撅噘嘴:“那猫儿能管用吗?”
几个三等小丫环,正卯足了劲儿,想要抓住那两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野猫。
她们保护不力,让猫儿闯下大祸,就算二蜜斯故意护着她们,她们也难逃惩罚。当即有两个小丫环,一面捉着猫儿,一面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