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郎看着她眼底发青,又是心疼又是自责,这几天就不过来了,反正再过一段时候,她就能永久陪着她了,多好。
顾重阳看着闹哄哄的花厅,一点也不感觉喧华,只感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
崔老夫人也笑:“既然舅太太如许说了,我也就不勉强了。恰好这两天重阳大伯母有些上火嗓子坏了,就劳烦舅太太好好教诲教诲重阳。”
“蜜斯,跟你说一个好动静。”阿敏晓得顾重阳看重沈家人,欢天喜隧道:“南京沈家舅老爷、舅太太、另有大姑奶奶来了,二姑奶奶也从宣北坊过来了。”
沈素迎得了便宜还卖乖,抱了崔老夫人的胳膊:“就是,就是,我也这么感觉。”
阿敏的话还没说完,顾重阳已经提着裙子跑了。
沈太太就拉了重阳的手道:“孩子见了娘,有事没事哭一场。我们重阳顿时都要出阁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可见亲家老夫人是真的心疼重阳,宠得她如许娇气,就是我们素迎见了都感觉恋慕。”
王九郎刚从内里出去,身上还带着凉意,怕凉着他,也不敢去抱她,只在她面前坐了,悄悄摸了摸她的头。
“可不是嘛。”沈素迎在一旁挤眉弄眼:“本来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儿,最是得宠,自打爹爹见了重阳表妹,对我一千一万个不对劲,再不疼我了。若不是年纪对不上,我都思疑我是不是当初跟重阳表妹抱错了。”
崔老夫人哈哈一笑,拉了沈素迎道:“舅老爷不疼你,我疼你,这么巧的一张嘴,我看比重阳得人疼。”
庆阳侯府上高低下,统统人都繁忙了起来,当然除了顾重阳以外,就数她这个当事人最闲。
“您疼了她这些年,我这个做舅母的,也该尽经心。老夫人存候心吧。”
顾重阳气得不给他开门,他就站在门口不走。
她皱着眉头,孩子气的抱怨着,让王九郎的心软成了一团。
第二天早晨,顾重阳像平常一样,坐在床上等王九郎,直等了好久,也不见王九郎来。
进入十一月中旬,顾家、王家两家就开端繁忙起来了。
他笨拙地拍了拍顾重阳的头,哽咽道:“好孩子。”
崔老夫人与英大夫人还觉得她害了病,严峻兮兮地请了太医,得知她身材无碍,又觉得她得了临嫁前的严峻症,好生欣喜了她几天。
世人闻言,不由哈哈一笑,顾重阳内心的酸涩一下子就冲淡了很多,她从沈成全怀里起来,给沈素迎丢了个白眼。
她佯装平静地喝了一大口茶水,然后若无其事地叮咛阿敏与阿纳:“我跟舅太太说会话,你们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