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我忽视了,你就说我来高傲理,我家官人姓武,叫作武三通,是何沅君的养父,贵庄主必然晓得。”
“您三位稍候半晌,我立即去奉告庄主。”那小斯一起小跑进了庄子。
武家母子三人站在陆家庄门前,武敦儒扛着缠了布的鳄嘴剪,武修文斜背着行李包裹,武三娘手中提着方寸棋盘也用块粗布包裹着,免得让人看新奇。
喝了口茶,武三娘接着道;“我也是昨日进了嘉兴以后才得知令兄嫂二人已于三年前西去。心下里甚是可惜。本来想着拙夫即便来混闹一番,虽脸面上欠都雅,但毕竟没甚么大碍,他毫不会脱手伤人。何况阿沅已死他悲伤是必然的,却也无可何如。但转念一想那赤炼仙子李莫愁倒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以她这些年在江湖上的作为毫不会善罢甘休。”
陆立鼎曾听兄长提及,平生所见武学妙手,以大理一灯大师门下的最是了得:一灯大师原为大理的国君,避位为僧后有“渔樵耕读”四大弟子陪侍,此中那农夫名叫武三通,与他兄长很有嫌隙,至于如何树敌,则未曾明言。本日一大早得知武三娘到来,倒是不知是何来意,伉俪俩天然谨慎应对。陆二娘低声将方才门外的一番应对奉告了陆立鼎。
昂首打量打量着这处庄园,从外边看起来占地不小,广大的大门上卯着一排排茶杯大的铜钉,狮子吞口的门环反着金光,大门两侧汉白玉的石狮子威风凛冽。写着“陆家庄”三字的牌匾挂在正门上方,正门紧闭,开着侧门,门前有个仆人打扮的小斯正在打扫,昂首看了一眼略显奇特的母子三人,持续低头干活。
当下武三娘毫不避讳,坦开阔荡,一五一十,原本来本的报告了武三通爱恋养女何沅君,因其与陆展元连络而致疯疯颠癫,又讲了陆展元与李莫愁的恩仇情仇,以及当年婚宴上天龙寺高僧脱手震慑定下了十年之期的事情。
“哥哥临死之时曾说,他有个仇家,是个道姑,名叫李莫愁,外号“赤练仙子”,武功既高,行事又是心狠手辣。预感在他结婚以后十年要来找他伉俪报仇。当时他说:“我此病已然不治,这场仇恨,那赤练仙子是报不成的了。在过三年,便是她来报仇之期,你不管如何要劝你嫂子远远避开。”我当时含泪承诺,不料嫂子在我哥哥去世当晚便即自刎殉夫。哥哥已归天三年,算来恰是那道姑前来报仇之期,但是我兄嫂既已归天,仇恨甚么的自也一笔取消,那道姑还来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