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这一天,多折腾,多累啊。
贺闻远咬了咬牙,闭了闭眼睛,初蔚真是毫无防人之心,他的一颗心,迟早有一天要为她操碎。
早晨九点,火车到达海城,海城大风商行的分号有车来接他们,初蔚一起跟着贺闻远,一起跟进了派出所。
十一月份了,秋意浓,大院里有两排梧桐树,叶子都落光了,派出所门口的地砖,月光一打,亮堂堂的。
“为甚么不白日回?到海城少说要九点了,内里没有车了,你又如何回家?”
她一睡着,头就垂垂地往中间的车窗上歪去,就要撞上车窗玻璃时,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脑袋,悄悄一带,让她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初蔚在内里等着。
一向比及十一点,贺闻远才仓促出来,初蔚已经靠在墙上睡着了。
风一刮,凉飕飕的,她却不感觉冷。
初蔚迷迷瞪瞪地跟他一起上了车,一上车,又睡着了。
贺闻远眯眼,三人立即让步:“我……我们看窗外的风景。”
贺闻远看得心疼极了,半蹲下来,悄悄拍了拍她的肩膀:“初蔚……醒醒。”
内里一片静悄悄的,秋后的蟋蟀偶尔鸣上两声,像是远在天涯。
啥风景啊,天都黑了,内里黑黢黢的。
“我……有点想我爸爸了,想归去看看他。”
“没见过老迈对哪个女的这么铁汉柔情,这是真爱。”
她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出来,有点闷,就下了车,坐在门槛儿上等了会儿。
“霸道中不失暖心。”
“都给我把嘴闭上!”
初蔚点头:“嗯,好。”
但老迈不给他们看,他们也不敢冒昧啊,老迈一到这小媳妇跟前,就变了小我。
贺闻远都没体例不会包庇她的。
贺闻远咬了咬牙,扫了李宝剑一眼,冷声道:“看甚么?”
“嗯,我们上车,接待所就在四周。”
三人委曲地看着他:“老迈,我们连说话都不可吗?”
“一会儿下车以后,先跟我们走,跟我们住接待所,明儿一早我送你回家,今后不准一小我出来,更不准伶仃走夜路,听到了吗?”
贺闻远一拍桌子,这三小子,真的要捶一顿才诚恳。
上花溪大队,初蓝发明她姐竟然没返来,一探听,才晓得,她竟然回海城了。
李宝剑摸了摸脖子,小声嘀咕:“看都不给看啊?”
初蔚缩了缩脖子,他的部下这眼神,真的好炽热啊。
初蔚理所当然:“火车站内里有黄包车,日夜都有。”
劈面几人收回窸窸窣窣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