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叶已经快听不下去了,额头上盗汗都掉下来,又气得要爆炸。
早八百年的事都记得这么清楚,不会是想……
她但是城里来的女人,不比她一个乡间土包子强,凭甚么她穿打补丁衣服,这个土鸡就能每季穿新衣服,手里另有零费钱。
一下要她缩衣少食,还背负巨款内债,比天塌了都要命。
吴秋月勾起冷唇,毫不粉饰眼底的讽刺,“本来你也晓得本身有多讨厌,看,连你的家人都讨厌你,你又凭甚么以为跟你不相干的我会借你钱!
“你!”姜红叶几乎被噎死。
不耐烦隧道:“你到底另有甚么事?没事就从速出去,我还忙着呢。”
姜红叶上前要去握吴秋月的手,被她不动声色躲开了。
转眼姜红叶就暴露委曲不幸的神采,“月月,是我不好,我传闻你病了就只顾着担忧焦急,健忘给你带礼品,我下次再给你补上。”
“月月,我传闻你病了,特地过来看看你,你好些了吗?”
不但如许,她那脸还标致得跟娇花似的,又白又嫩,比她这个城里女人都要活得津润。
她妒忌,猖獗的妒忌。
东西?
娇娇俏俏特别标致。
或许不是忘记了,只不过上辈子没这么在乎,而这辈子呢,她都能将姜红叶甚么时候借过她一根针一根线都说得一清二楚。
吴秋月悠然一笑,“姜红叶,你不提示我都快健忘了,都说亲兄弟还得明算账,我也未几要,那些针线红头绳甚么就算了,你打过借单的债一共五十六块七毛,十斤玉米面,一斤白面,另有两张布票,限你三天内,把钱跟东西给我还返来,不然我就去找我大伯,让全村的人来给我评理。”
早晓得,当初她就不该装狷介,给吴秋月这傻子写借单。
头发重新梳理整齐,在末梢绑两根红头绳。
姜红叶低头抹眼泪,内心却又憋屈得要死。
重生后第一次跟她见面,如何也得正视起来,如果……把她妒忌到冲昏脑筋就更棒了。
姜红叶:“……”她就是随便客气一句,这吴秋月咋就这么听不懂好赖话呢。
“嗯,我爸妈疼我,刚给我新做的。”妒忌啊!再妒忌也不是你的。
吴秋月从樟木大红漆柜子里,翻找出本身新做的碎花连衣裙穿在身上。
该死!
再说,之前你从我这里借了多少东西你数过吗?
这个吴秋月真是该死。
吴秋月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跟姜红叶见面,神采也就是略微僵了一下,接着就规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