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灯光昏黄。
他仿佛能听到本身胸腔里,那一颗心几近要跳出来的声音,向来没有这么深切的认识到,他和许宁言,现在共处在这狭小的封闭的空间里,是一件多么幸运又折磨人的事情。
“那,要不,你先睡?”顾致远看了看腕表,“过一会就要熄灯了!”
许宁言一脸无语:“不消了,我不饿!”
然后听到悉悉索索的动静,啪嗒一声,顾致远翻开了床头的小灯。
这些衣服是她特地筹办的,一是为了路上看着不起眼,不被小偷盯上,少惹费事。
不过还好她有空间,反锁上车厢门,先进空间里痛快地洗漱了一把,换了内里的衣服。
顾致远轻手重脚的将里头那层蓝色的厚窗帘拉上,挡住了外头的亮光。
外头天气已经大亮,顾致远惊出了一身盗汗,苦笑着揉了揉眉心,他竟然睡得这么沉。
许宁言有些难堪。
没过量久,就听到了许宁言陡峭下来的呼吸声,应当是进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