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齐修本想挡着沈娇眼睛,怕她见了会惊骇,可沈娇却不承情,一巴掌给拍掉了,还给了他一个小白眼儿。
不过他在巡查了统统山头后,这股火也垂垂淡了下去,因为他发明,其他山头的示警带子固然没有被人解了,可因为光阴悠长,且风吹雨淋的,有些带子都蚀得差未几了,摇摇欲坠的,稍大点的风都能刮下来。
沈娇瞅见四周村民含混的眼神,气得一脚就朝韩齐修脸踹了畴昔。
台上‘啪啪’声不断于耳,韩德民先还叫上几声,可前面却连叫的力量都没了,惨白着脸受鞭刑,倒是台下的九阿奶哭天抢地的,韩三叔听得不耐烦,冲韩老九瞄了眼,韩老九立马走下台,对着九阿奶骂了几句狠话,哭声顿时消停。
沈家兴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不过他见多识广,感觉应当是村里的一种集会,只不晓得聚在一起是要做甚么。
“韩哥哥,山下出甚么事了?”沈娇见到走上来的韩齐修,冲他嚷道。
韩齐修当然不会主动解释了,他固然不在乎沈家兴啥态度,可每天看着这老头的白眼还是挺烦的,见这老头一脸想晓得还端着的死模样,他就看着不扎眼。
韩氏家属的家规还真是严苛呢!
不然等真出了不成挽回的大事,韩德民可真悔之莫及了!
韩老九的脸比韩齐光还要黑,不待韩齐光骂完,他便沉声道:“五哥放心,我现在就归去问这个兔崽子,他如果然干了缺德事,我决不轻饶了他!”
就不说,憋死你,让你每天朝小爷飞白眼儿!
只是——
“娇娇如许就看得清啦!”韩齐修一脸求表扬。
这天赋吃过晚餐,沈娇便被震天的锣鼓声吓了一跳,忙跑出去看是咋回事,朱四丫也猎奇地跟着出来了。
外头看不到是谁在敲锣鼓,不过却见山脚下有很多火把,星星点点的,远远看去和荧火虫普通,也不晓得是出甚么事了。
“老九,你家德民买的好布?还对我说要五毛八一尺,之前三哥三毛八买返来的布绑在树上屁事都没有,十年后解下来都还能当草绳用,就这还不到五年呢?咋个就成如许了?还要五毛八,你让他好生给老子解释!”
韩齐光拿起韩家传了几百年的鞭子,鞭子色为暗红,也不晓得上面沾了多少韩氏后辈的血呢!
韩齐修快步走了过来,伸手在她脑袋上揉搓了一阵,在沈家兴的白眼中缩回了手,柔声道:“是村里有人出错了,族长要当众实施家法。”
韩齐修嘿嘿地笑着,一下子就将沈娇抱了起来,举得高高的,吓得沈娇差点没叫出声,忙伸手捂住嘴,两腿连连蹬着,让韩齐修放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