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晚餐,沈家兴领着沈娇就上马家去了,马家人都在,看起来是刚吃过饭,马兰花小丫头还趴在炕上渐渐吞吞地啃饼子呢!
谁让马杏花总爱捏她的脸呢!
“爷爷,八珍汤不也是补气血的吗?为何您说八珍汤不对症?”沈娇不解。
杏花娘温婉一笑:“你又不是大夫,和你说了管啥用,没得让你也跟着担忧!”
杏花娘一听不消吃药但是真欢乐了,天晓得这些年她喝苦药都快喝得吐了,好多回都想不喝了的,可想着不能让家里人担忧,只得咬牙闭眼灌下去,喝到最后,她连吃糖都感觉是苦的了。
不过赶上了他们爷孙俩,这三年也就能变成三十年了,也算是这女人的运气吧!
实在他另有一些话没说出来,如果杏花娘再不好生治的话,以她现在的状况,顶多也就三年的事,这还得看她的运气,不然三年也难。
马家隔壁几户人家听到声音出来瞅了眼,一看是马队长虎着脸在训城里人,便都没了兴趣,关上门上炕睡觉去也!
“晓得了,队长说的是,我此后必然好好劳动,结壮做人!”沈家兴点头哈腰的,一样扯着嗓子答复,沈娇和马杏花在一旁捂着嘴叽叽地笑。
杏花娘的屋子里药味仍然浓烈刺鼻,热浪滚滚,沈娇抬眉朝马杏花看去,马杏花吐了吐舌头,在沈娇耳边叽咕:“我奶把窗户又给关上了,还把我说了一顿。”
沈家兴忙起家道:“马队长,你媳妇的病我大抵是有些数了,不是大弊端,就是生孩子时伤了元气,致负气血两亏。”
沈家兴拔出两支大前门别离递给马队长父子,两父子接过烟闻了闻,没舍得吸,夹到了耳朵缝里,马大爷开朗笑道:“儿媳妇的身子自从生了小孙女后就一向不见好,听长安说沈先生医术高超,便想着请沈先生给看看!”
沈家兴笑了:“老嫂子说的也没错,只不过您儿媳妇的月子病拖时候长了,耐久呆在不通风的房间里,便适得其反了!”
走出马家门口时,马队长成心进步了嗓门吼道:“既然来了我们这达儿,就得老诚恳实干活,踏结结实做人,明白了不?”
杏花娘腊黄着脸,有气有力道:“妈,明天杏花给我开了半天窗户,我这内心敞亮了很多,可早晨关上后,胸口又开端闷了。”
“现在吃的药全都停了,那些药不对症,是药三分毒,就是好人也能吃坏了。”
在门口演完了戏,沈家兴牵着沈娇的小手慢悠悠地往回走,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成两道长长的黑影,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