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春无法，只得跟着知客出了庵门，门外容绍唐早已静候多时，一见她出来，忙上前道：“这一日在山上还好吗？奶奶呢，有没有说甚么时候归去？”
容绍唐微微苦笑一声，看那无边的夜色，似是帘幕，将他两个紧紧的罩住。若不是顾忌山风，他真但愿这条路能够再长些，长到他们这平生都走不完才好。
容绍唐长长吐了口气，半晌才道：“对不起，我没有认出你。也对不起，会因为另一个你，而冒昧的与你离了婚。更对不起的，是我也做了贩子那样的人，忽视了我的第一个老婆。”
淑云？
宛春摇一点头道：“不必等奶奶了，她还在与惠真师父讲佛，只怕彻夜下不了山。”
山路冗长，两小我又都不是哑巴，总不好一向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