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我这不是为着四蜜斯筹算……”
余氏不料她如许大的反应，忙叫她快快起来，道：“为何不能承诺？范兰庭其人你是见过的，莫非他不好吗？”
余氏和娜琳隔着门槛闻听他此番是来给芳菲说媒，余氏尚还没有说甚么，娜琳已然气得一个颤抖，搀扶着余氏道：“太太您听，这像甚么话！那范家公子说好了的是给我们四蜜斯选的婿，如何到他嘴里却成给芳菲那丫头提亲的了？”
陈蜜斯？
“这就是了，若当真陈蜜斯点了头，别说等两日，就是旬日我也等得。”
“娜琳，住嘴！”
董齐阳含笑点头，他已多年未见主将，这会子逢着丧事登门拜访，二人之间少不得要叙话旧。
娜琳道：“范家这事做得不像话呀！好生生地说要同我们四蜜斯结婚，如何一转头又看上芳菲了？太太，莫不是芳菲那丫头背后里瞒着我们做了手脚罢？”
余氏道：“莫要胡说，芳菲一个女孩儿家，文文秀秀的能做甚么手脚？”
她跟着余氏久了，自从余氏生过孩子，执掌静安官邸，这二十多年来她已很少见到余氏有大怒的时候，竟一时忘了余家二蜜斯的短长。
芳菲嘟囔着，虽是可惜宛春的这一段姻缘，但余氏说得对，遵循芳菲的年事和身家，可贵眼下有个好前程，她的确不该禁止的。
“你这个傻子，我还当是甚么样的大事。”
万不料董齐阳一张口却道：“听闻主帅府里有一名表蜜斯，贵姓陈，年纪与兰庭差不离，不知陈蜜斯可曾许了人家？若没有许人，主帅您看……兰庭攀不攀的起这门婚事？”
余氏遂把范兰庭要娶她的话说了，芳菲闻言大惊失容，忙不迭就跪下去道：“太太包涵，此事千万不成承诺啊！”
芳菲垂垂红了眼眶，范兰庭固然是个做夫婿的好人选，但是她已不是明净之身，范兰庭如果晓得，一定见得还情愿娶她。倒不如……倒不如一辈子留在李家，服侍着余氏，如果他年余氏不在，她便削发做姑子去。(未完待续。)
李承续亦笑道：“婚姻大事，自来都须得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不巧你说的那位陈蜜斯，是我们家中亲戚家的令媛，我总不能越矩替她父母承诺你罢？你且在旧京憩息两日，两今后我给你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