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绍唐这时才笑出了声:“还当你真的是甚么都不怕呢。”
容绍唐不置可否,跟着她的行动,自去劈面坐下。宛春不敢松弛分毫,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容绍唐,悄悄挪一挪步子,亦是在位子上坐下来。
狭小的车厢中,一时沉寂起来,寂静地只能听到两小我的呼吸声,一道低缓,一道连绵,丝丝缕缕的交叉在一起。
“当真如此!”
宛春呛出了眼泪,已没甚神情同他叫板,气到极处,一时竟红了眼眶:“你们容家欺人太过!”
容绍唐偶然昂首瞥见,又是抿唇一笑,薄如蝶翼的睫毛高低一忽闪,蓦地就靠近了唇,在那烟丝上一吹,烟气顷刻喷薄到宛春跟前儿,直呛得她疾退开身,连声咳了两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