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后，宛春在她母亲那边坐不上半晌，拐了一个暖手炉也就出来了。
曼之和芳菲都道随便。
他本日才参军队里坐车返来，原是要去二哥的报社走一遭，到了那儿才知二哥也已放假了，就命人绕返来直接回总统府。走到半路遇着宛春乘坐的车辆，直觉熟谙得很，便叫人一起跟来。
“大哥拿我的暖手炉做甚么？”宛春悄悄纳罕，没有暖手炉，她就去床头上搜那一个熏笼，如果燃了香，倒也可做个暖手的宝贝。只是这一翻找，才发明熏笼也不见了。
宛春转过甚的时候，冷不丁瞧着曼之手里的暖手炉子分外眼熟，再三打量一番，禁不住掩口就笑个不住。余氏惊奇看着小女儿，又是好笑又是猎奇道：“这个傻丫头，做甚么笑成如许？”
她玩皮起来，还像个孩子，便说做就做，带上秀儿就去凝辉园找伯醇去。可巧凝辉园的丫头碧儿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都往前院正房里见余氏了，不在院里。
她不问，秀儿倒没说，一问及秀儿就有些不美意义了，偷偷笑着对她道：“四蜜斯的暖手炉一早就叫我们家的大少爷拿去了。”
他欣喜于曼之同伯醇之间干系的窜改，忙又和伯醇问了好。
张景侗点点头，忙跟着她一块往黉舍里去。
问过秀儿，才知连熏笼也被伯醇拿走了，走时只留了一句话给秀儿说是她屋子里有三两个，拿走一个倒也不算甚么。
没有红灯笼，没有烟花爆仗，这个年必定过得冷冷僻清。又因时势不稳，仲清和李岚藻那边便都各自打了电话同余氏和李承续拜了年，本年两家就不到旧京来了。
余氏招招手唤她坐下道：“你大哥出门拜见朋友了，你来得恰好，我才和你大嫂她们提到你呢。我这里有一批昔日的大毛料子，放在堆栈里一时忘了做裁缝裳。本年天寒，给你们几个拿去做衣服恰好，你下午无事的话，我就叫人来给你们三个量一量尺寸。”
宛春掩开口，好不轻易止住笑，才同余氏道：“母亲，大哥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mm。我今儿找了一天的暖手炉和熏笼，秀儿说让我不必找，都让大哥拿去了。我起先还猜疑，大哥好好地拿我的暖手炉做甚么，这会子见到大嫂，我才算是明白了。”她说话的时候，一双水眸尽管盯着曼之的手瞧，余氏和芳菲循她目光一道望去，瞧见曼之手里的暖手炉，不觉都笑了。
“无事，我晓得她打趣来的。”只是伯醇体贴她的心机过分较着，由不得她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