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绍唐感觉昨儿的酒劲还没退,要不然如何能一阵阵酒气直窜上头,恨不得摔个两样东西才好。
是谁帮他换的?
秀儿摆脱不住,直让她扯到屋里,被按坐在覆着大红绸被的新床上。她抬了头正要再开口劝一劝宛春,不想,却不测见得宛春的眼睛红红的,强露着笑,仿佛是偶然下凡的玉兔,分外楚楚,惹人垂怜。
容绍唐抿一抿唇,扭头去看床里,那儿平坦整齐,枕头亦没有动过的陈迹,清楚只睡了他一小我。那么,宛春去哪儿了?
容绍唐腹诽了几句,瞧着宛春和秀儿都是穿戴整齐的模样,又看本身还裹着睡袍,不由叫号令起宛春:“去把我的衣服拿来,待我穿好,我们再一起出去给爷爷奶奶他们敬早茶。”
次日一早,容绍唐稀里胡涂醒来的时候,还觉得身在梦里,目睹之处各处都是红色,大红的被子,大红的纱帐,大红的枕头。
他捶一捶头,半晌才似蓦地惊醒普通,仓猝翻开被子,连衣服都是大红色的,不过不是外套,而是一身极新的寝衣。
她到口的话不由得咽归去,方记起宛春还是个不到十九岁的女人,客岁本日正在父母怀中撒着娇,本年此时,却已父亡母散,孤身一人嫁到了容家。那容家的少爷清楚心中另有别人,容家的妯娌据她的观察,亦不是好相处的人物,叫谁看了都要替宛春担忧几分。
三哥哥……当真是考虑的殷勤极了。
秀儿到底没能顺从,不过也没承诺睡在新床上,二人便在楼上的客卧里铺了被褥,并头睡在一起。宛春抱着秀儿的胳膊,渐渐闭上眼睛,她实在太思念母亲她们了,想见却又不能见,现在便只要秀儿是她的依托,也唯有秀儿在她身边,她才可放心。
嗳?她还不是为了她急么?秀儿真是要被她的四蜜斯折腾含混了,平常在旧京的时候也没见着四蜜斯这么不通油滑啊,那个见了不夸四蜜斯的礼数全面,怎地到了容家,到处都不端方起来?(未完待续。)
以往里他不是没有对付过女人,家中兄弟那么多,除却他和绍宋绍元绍明弟兄四人,打头的大哥二哥四哥五哥都已经娶了媳妇,算是有四位嫂嫂,再添上他的三姐敏琪九妹敏珠,数下来光他们这一家子里就有六个女人了,还不算上家中的丫环婆子。但是哪一个女人,都不似面前这个让他大动肝火,小小的年纪,心机重且不说,又贪财,没进门就把车房要到了手里,现在还学会了倒打一耙的本领,哼,怪不人说蛇蝎美人,她当真是个典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