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徐涛的寿宴上不欢而散以后,徐涛寿宴变丧事,细察之下发明凶手能够进府全赖他气头正盛时将人放出来,这笔账徐家兄弟几人早就算在了他的头上,甘隆搀扶裴言澈一起走来,内阁首辅的位置上屁股都没做热,如果被徐家得逞今后朝中哪另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逆光而来,鞋底沾了门外石阶上的血,每迈出一步都流留下一个鲜红的足迹。
徐虎神采慌乱,噗通跪下道:“皇上明察是甘隆他危言耸听,撼动国本,不肯至心帮手皇上的后嗣,此等狼子野心之人,该杀!”
很快六部的人都被聚到了乾清宫,金阶吊挂着一层由金沙制成的挡帘,阳光一照流光溢彩间映出了内里端坐着的人形,恰是徐婉清。
“猖獗!”皇后还没开口,徐虎已经破口而出道:“甘隆!你是在置问皇后娘娘,想以下犯上吗?”
“朕的后嗣?在哪儿?”
甘隆因为流血过量已经面色惨白,在群臣的护拥中被徐虎这番颠倒是非的话给气得翻白眼,何照实在没有力量辩驳。
黄维信眼皮骤跳,心如擂鼓,定睛一看才发明为首那人不是别人恰是徐家老三,徐文,他将带血的剑往地缝中一插,站在门口中气实足道:“皇后娘娘有请各位往乾清宫一聚,各位别磨蹭了,请吧。”
瞥见人都聚齐了,站在阶下的徐虎也不废话,手握腰间的剑柄,扬声道:“本日皇后娘娘请各位大人来,是要奉告各位大人一个好动静,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找太病院的郭太医确认过了,已有两个月。”
裴言澈身后跟着唐河带领的御令卫,曾被架空出朝堂,去纪城练习新兵的卓涅,也在此时现身。
裴言澈遥看着她,那双承载万千风华的眼眸现在却像是一把剑能够直穿民气底,只听他淡声道:“太病院的医官都是历经层层提拔入围,徐虎就这么随便地安排进人来,怕会叫其他太医不平,来人,扒了他的太医服制丢出门去,今后皇后的胎另有太病院医正亲身顾问。”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带着无形的压迫,好似一块投入水中的巨石看似风平浪静可却等闲能在水底搅起一滩浊泥。
地上的人神采骤变,仓猝道:“皇上,臣所言非虚啊,一向都是由臣来为皇后诊脉的,叫旁人怕会惊了皇后娘娘,动了胎气。”
“徐虎,你带刀进殿不算,还当堂斩杀朝廷命官,是谁给你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