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才出门,顺着门廊,双腿倒钩跃至房顶,弯着腰遁藏着侍卫一起向后院南墙下疾行而去。

府外已经传来呼喊声,赶来救卫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空,顾九盈并不焦急,她沿着抄手游廊,威胁了两个下人指出了萧柔的卧房地点,书案上留有萧柔的字帖,她仿照那款式写了一封信,她的字还是谢锦韵所教,因为是后天习成,没有构成牢固的笔迹风俗,仿写旁人的字时便轻松轻易很多。

即便再三否定,萧柔还是按捺不住眼中的惶恐,颤抖着惨白的嘴唇,结结巴巴道:“不是我,我甚么都不晓得,真的不是我。”

吹干了信条上的墨迹,借窗前的信鸽寄出去,

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萧柔手指下认识扣入雪地中,浑身冰冷,颤抖不止。

这句话就像是一记锤头将顾九盈狠狠凿穿,她身形晃了晃,再看向地上的萧柔时,便多了一重虚影,锋利的嘲笑声刺穿了她的耳膜,手中的匕首毫不包涵地将她另一侧的肩胛骨砍断,顾九盈的声音如同掺了砂砾:“我已经孤负了他的情义就不能孤负他的性命,你害死了他,就该支出代价,我要你生不如死的活在这世上,日日忏悔。”

顾九盈手中沾满了血,她将那残损的匕首丢在地上,像是一具木偶般走进罩房中,香案上的两个牌位受着供奉,顾九盈面无神采,抬起剑柄将那火烛推倒,火势顺着香案伸展,很快就将那两尊牌位吞入火中。

萧柔顾不上逃了,哀嚎声异化着哭喊声响彻夜空,仓促骂道:“顾九盈你个贱人,我是当朝县主,你敢对我脱手,你是疯了吗?”

萧柔痛到了极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两眼一翻昏死畴昔,她手脚经脉已断,就算是活着也是一具废躯,用过量年的匕首从未有过破坏,可在方才撬骨头时,却磕破了刃。

任她叫得惨烈,身后的利刃却没放过她,在那尚能撑地的膝盖处猛地一剜。顷刻间两片血肉恍惚的膝盖骨飞了出去,血迹斑斑的裙衫袒护的双腿只剩下两个黑黢黢的洞穴,咕涌着往外喷血。

明暗之间,顾九盈的面庞现在在萧柔眼中如同赤色修罗,她冒死地向后畏缩,口中大喊着:“来人,快来人!””

借着暗淡的光芒,萧柔只瞥了一眼便猛地抬开端:“你见到裴言泽了?”

莫非说顾九盈她晓得了?

顾九盈猛地一怔,侧头盯着萧柔,茫然以后心像是被狠狠捏住,周身四骸都痛到了极致,看着她这副模样,萧柔胸口急喘,吃吃笑起来:“你还不晓得?你竟然不晓得。你怨我害死了他,实在孤负他最深的不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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