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小牡丹到底是真做过叫花子的人，这会儿又恼火着，全然把丢脸不丢脸的事都抛到了脑后。
周遭看热烈的世人听完以后，群情不休，“这唱的是不敷歌啊！”
小牡丹闻言，侧目看了一眼。
“是你让他们来的？”小牡丹在顾长安身后小声道：“他们是对准了机会来的么？不早不晚的。”
“这、这究竟是如何回事？”顾栾还没从‘顾长安如何俄然又从叫花子变成了顾大人’当中反应过来，“你不是你丢官了吗？你不是……”
十几个侍从婢女，各司其职，有展开屏风，将小牡丹隔断在内的，有奉上绫罗裙、朱钗玉环的。
小牡丹看顾大人呼喊起来，一时候又好笑又心疼。
小牡丹喊了韦刺史一声。
她有些发楞。
“爹！”
“唱得好！”小牡丹毫不鄙吝地大声嘉奖道：“顾……长安好歌喉！”
方才还拿着绳索要绑人的顾府小厮们见到这些人，仓猝推开些许，扑通扑通全跪下了。
顾栾乃至感觉之前陛下看得上他，让他做掌管户部的权臣，才是奇了怪了。
“畅快！”他看着神采乌青的顾栾笑道：“好生畅快啊！”
他嘴角本来一向带着讽刺的笑，唱到“又想娇容仙颜妻”的时候看向小牡丹，刚好对上了她的视野，眼神都不自发和顺了几分。
“磕，待会儿再磕，我们这么多年不见，叩首不急在这一时。”顾长安把竹杖扔了，撸了撸袖子。
一个个手上捧着衣衫玉带等物。
有端水来的。
小牡丹在四周屏风里换衣，婢女们服侍着梳洗，替她挽发。
“本官奉旨出京，代行天子令。”顾大人正色道：“路子景中城，遇逃官顾栾，我大兴律法森严，岂容你清闲法外？”
她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与顾大人在此卖艺，没得一个铜板的赏钱不说，还几乎被人绑了。韦刺史。”
“你们景中城这么不给叫花子活路的么？”小牡丹猎奇道：“要口吃的这么难？”
“老爷！”
“叩首来讨？”小牡丹听到这话，气的想上去摁着顾栾和他的后妻的头往地上磕。
顾栾出世繁华，却在做了个小官以后，负告终嫡老婆。
“人生不易，尚书卖艺！”顾长安打着快板，笑着说：“各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小我场！”
顾长安笑意淡淡，拿出了早就筹办好的说辞：“我与晏相反面，斗来斗去丢了官，怎奈陛下爱重，又予我代天巡狩之权，让我出京来。”
“这那里是甚么卖艺讨食！清楚是指着鼻子骂顾员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