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牡丹赏歌舞看美人，顾长安则把几盘点心都尝了尝。
底下喝采声成一片。
出去服侍的两个婢女悄悄退到门边去。
最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顾长安的手悄悄压在琴弦上，抬眸看她。
“想必是顾大人见多识广，才看不上这醉欢楼的美人，我方才如何没听出她们奏曲，哪处错了音？”小牡丹感觉这顾大人也够成心机的。
小牡丹闻言，不由得秀眉微蹙。
“不买不买，这儿没你事了，你出去吧。”小牡丹赶紧打发了老鸨出去，把人送到门口的时候，又从荷包子里取了一颗夜明珠出来，“劳烦你将此物交给芍药女人，就说有个故交想见她一面。”
“谁来这类处所，是来喝茶吃点心的？”小牡丹有些无语道：“美人如云，好歌好舞还不敷？”
这如果换做别人，顾长安必定就让她‘闭嘴，憋着’了。
夜风徐来，珠帘攒动，火光灯影重重。
老鸨和女人们看他都跟看怪物似的。
屋里三民气里各自揣摩各自的。
他拨弦，揽月光，拂流风，乐声潜入花月夜。
楼中到处都是飘荡的轻纱。
顾长安见状，心道：我家小牡丹想见的人如何能见不到？
“看甚么呢你？”顾长安看她一向在看底下那些人。
老鸨赶上了如许的客人，完整阐扬不出本身的本领，但见他脱手实在豪阔，也只得由他来，“是是是，女人们从速服侍着，最上等的雅间在三楼，公子请随我来。”
雅间大的很，里头摆着古筝和琵琶等乐器，该当是让女人们出去服侍的时候，给恩客们弹奏扫兴用的。
“你想说就说。”顾长安把手里的笛子抛着玩，“吞吞吐吐地做甚么？”
是为悦己。
“那女人有得等了，你瞧瞧底下那些人。”老鸨用团扇指着底下大堂那些恩客，“十有七八是想点芍药的，有些人啊每天来，一来就是个把月，也见不着芍药一面。”
小牡丹听得入迷，看得震惊。
看着面前人，也变得有些恍忽起来。
顾长安在桌边坐下，看了看这醉欢楼的点心香茶。
“行。”孙魏紫也听过在这水江城要见花魁，各有各有的端方，也不与老鸨难堪，只道：“我就在这等，等芍药女人甚么时候有空了，再见不迟。”
可这两人如何看都不像那两种。
这位爷打哪来的啊？
楼中这些女人和恩客们闻惯了不感觉有甚么，她闻了便极不舒畅，一向想打喷嚏。
老鸨同人谈笑了几句，又转过甚喊顾长安：“公子……”
有美人口中衔杯作舞，杯中酒七八分杯，细腰舞动，罗裙翻飞，而杯中酒一点不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