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昂首看了一眼听雨阁的牌匾,此处陈腐,里头没点灯,连服侍的下人都不见踪迹。
有一青衣公子在池边席地而坐,操琴奏歌。
如同几百只麻雀在她身边叽叽喳喳互换个不断的时候,不远处有平常琴音随风传来。
秦灼问道:“琴声是从东边传来的,那边是?”
谢无争等人听到这话,既无法又想笑。
明天,模糊带有‘颜家少主’这个名头的颜思修亲身来求见。
“永安君台端光临,令舍间蓬荜生辉啊!”颜晖已经四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庞模糊还能瞥见年青时风骚多情的影子。
“多谢君上赏光。”颜思修反应过来,赶紧道:“马车早已备好,君上请。”
谢无争见了,有些想扶额。
“君上君上!”才十五岁的颜九一听这话就来了精力,凑到秦灼身边,嗓音清脆地喊她,“给我们讲讲嘛。”
颜晖是只笑面虎。
步子越走越快,恨不得用轻功直接飞身掠畴昔。
“今儿也就是顾公子不在这。”徐丹青忍不住道:“他如果在,定然要问君上,这是去办闲事,还是逛青楼?”
“他……”颜夫人何氏想开口接话,却被颜晖抢了先,“他说多日不见君上,要筹办一份厚礼,这不,还在听雨阁筹办着呢。”
颜思修心想:
“入夜了,君上莫在府外站着,快请入府,我早就备好了宴席,就等高朋登门了。”颜晖说着,抬手请秦灼等人入内。
她一贯都是喊花辞树花美人的,不过现在当着人家父母的面,还是得喊得端庄些。
颜府里花草树木浩繁,火光映得花影狼籍。
心下却道:花美人要给我筹办厚礼?
小厮们见状,立马低头退去了。
秦灼听多了颜家公子个个边幅不俗的传闻,内心不由得有些绝望。
幸亏颜晖本来也很想让本身的儿子跟永安君联婚,至因而哪一个儿子,他并不是很在乎。
秦灼微浅笑道:“本来如此。”
谁也不晓得他有没有把话听出来。
晏倾满头白发终究变回了墨发,用秦灼送的那支白玉簪挽起,更显人如美玉。
闲事说不下去,颜晖便用眼神表示他那几个儿子,跟秦灼搭话。
他不晓得本身那里错了,不过秦灼说该罚那就罚吧。
初五非常当真地想了想,一脸当真地说:“君上短长,不怕费事。”
说话间的工夫,徐丹青的火气也压下去很多,静下心来一想,又忍不住揣摩颜晖到底在打甚么主张,“颜晖明晓得辞树跟着君上出世入死,交谊不浅,如何这请人过府的事,一向派些不相干的人来?却不让辞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