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晏倾一副生人勿进,惜字如金的模样,不管公子也同他说多长的话,此人就老是“嗯”一下就算是应了。
晏倾就闭了眼。
顾长安一听这话就不欢畅了,“这里又不但一个大夫,那里就要先紧着他,让你硬撑着?”
好一会儿,他才喃喃自语普通开口道:“晏、晏倾,你明天如何这么听话?你如许……我有点慌啊。”
顾长安冲上前来,拿起榻上的毯子盖在晏倾身上,遮住那些伤痕。
“大人,你这衣衫上都是血,得先脱掉……”
“蚀骨钉?”梁大夫一听这话,神采刹时就变了。
江大夫细心看了看晏倾身上的几处伤,忍不住道:“这位大人身上的伤口,看着有些像传闻中蚀骨钉而至。”
“是啊,暮苍山,灵云观,当朝第一传道之教,弟子满天下。”梁大夫说着,俄然想起甚么普通,“此次抵抗内奸,白衣山庄带头发了豪杰贴,很多江湖门派的侠客都派了弟子来援助,灵云观也来了人,只是不知来了多少人,带头是哪位道长……”
“好,我出去。”秦灼咬牙应了,回身就走。
江大夫和梁大夫见状,手上的行动皆是一顿。
当时候,顾公子还觉得晏倾是讲究甚么男女有别,命都快没了还讲个鬼的端方!
半晌后,两人一个去评脉,一个去摸颈部。
顾公子见了,怎能不怕?
“别想必了,从速想体例救他。他若死了,秦灼如何办?”顾长安的确不敢设想。
顾公子想来心宽,没甚么事会放在心上。
秦灼见晏倾榻前围满了人,甚么都瞧不见,只得在一旁找地儿坐。
“秦灼……”气味衰弱的晏倾俄然开口喊了她一声。
晏倾肤色如玉,身上的一道道血口儿,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他晓得晏倾自从晏家出事以后,就分开永安,其间三年多都没返来过。
“你……出去。”晏倾近乎刚强地说,“出去!”
这玩意公子爷听都没听过。
也就这位顾公子另故意机在这同人闲扯了。
“秦灼……”顾长安也不懂晏倾气都没剩多少了,还讲究这么多何为,他瞧着秦灼气得不轻,朝着她的背影喊道:“本公子在这帮你看着他,你先措置一下身上的伤,换身洁净衣裳!”
顾公子说着,伸手试图去探晏倾的鼻息。
一时之间,帐中就只剩下晏倾和江、梁两位老大夫,另有顾长安四人。
可这会儿,他看着晏倾身上这么多血洞穴,都不由自主地红了眼。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立马改口道:“本公子跟你说这么多何为?你现下就是安生歇着就行,别的甚么都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