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
“臣大胆，敢问皇上说的臣与秦灼是哪桩事？”晏倾问这话的时候脸上也没甚么神采，没看出半点大胆的模样来。
晏倾闻言，神采微变，“不成。”
他站在御案前三步远的处所，微微低头，半张脸便覆盖在了暗影里。
晏倾沉默着，一时没有开口答复。
如果兴文帝再表示出不悦的神情，那就是自个儿在说本日废后的旨意是被臣子们逼着吓的，帝王天威不在。
秦灼在边上就跟着他一道朝众臣拱手施礼。
现在兴文帝这个说事。
“自从你去御史台才多少光阴，先是逮住了二皇子流连北里，又牵涉出王氏一族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皇后被废，二皇子也不顶用了。算起来，那些在朝中待了半辈子的老臣都没你这一个月做的事多……”
他一如既往地喜好秦灼、乃至比之前喜好得更深、更重这件事，瞒秦灼瞒的死死的。
晏倾字字清楚地回道：“王氏罪过累累，天意如此。”
他当下也没再诘问了，只道：“既如此，那就等你急的时候再来同朕说吧，才子才子姻缘事，朕还是乐得成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