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昨夜喝多了同他说漏嘴了?

路过第三条巷子的时候,刚好碰到了穿女装带着面纱的花辞树从一处宅院的后门出来,秦灼灵机一动。

晏大人戋戋从六品,敢捅这个马蜂窝,拿命博政绩,实在是可敬可佩。

秦灼道:“我找无争去,不晓得晏倾事前有没有跟他通过气,我去一趟。”

想着天子被气晕了,无争带个大夫进宫才更显得孝心有加。

毕竟再受宠的皇子德行有失,难以服众,就会落空担当皇位的资格。

顾公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低声抱怨道:“又把本公子当作跑腿的!”

过了好一会儿,公子爷缓过神来,轻声道:“秦灼,你可真行。”

她飞似得出了侯府,瞧见马夫遛马返来,直接就牵了一匹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公子爷还想再说甚么。

秦灼正坐在房中饮茶,头疼如何对付秦大夫人一心让她抄女戒做个端方人的事。

“什……甚么?”顾长安差点就惊呼出声,又硬生生压了下来。

她赞叹之余,又觉着这是晏倾无能出来的事,倒没有多奇特。

她说着,便回身出门而去。

顾长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你如何回事?看着有点不太对劲啊,是不是二皇子俄然不利这事你也有份?”

秦灼闻言也在笑。

顾长安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她还真的有份,满脸骇怪地问:“你做甚么了?”

“你明天没出门真是亏大了。”顾长安昨夜歇在了外头,今儿是被那些查封小倌馆的动静给吵醒的。

“秦灼!你又在何为么死?”花辞树气的咬牙,坐在飞奔的骏顿时却不得不抱紧她,免得摔个半身不遂。

秦灼悄悄抚了抚微皱的衣袖,接着话茬问道:“成果如何?”

话虽这么说着,但心机仍旧有些浮散。

老侯爷和秦老夫人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秦知宏也不说甚么,唯有秦大夫人一人想着要给她立端方,本就显得有些苛责,再逼着一个哪哪都不舒畅的人去受罚就过分刻薄了,眼下也就只能由着她去。

公子爷边说便笑,一双桃花眼神采飞扬。

只是顾公子这一脸“你问我呀”、“你从速问我”的神采摆在这里,叫人不忍拂了他的意。

如何反被当作嫖客打了个半死,还被当众戳穿闹到皇上面前去了?

可没曾想,晏倾一脱手把这事做绝了。

据她所知,萧顺可不是甚么肯亏损的人,若说被人从南风馆拖到宫门前当作嫖客打,为了不透露身份咬着牙挨打还是有能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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