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后的褚少锋愣住本来想要上前的脚步，手指用力握成拳头，青筋毕露。他尽力禁止着不让本身上前去将何盛阳给揍一顿，扭过甚去不看这碍眼的画面。心头一阵发酸，亲眼看着洛凡甘愿躲在别的男人怀里，也不肯让他靠近，褚少锋就难受得喘不上气。
洛凡看了眼镜子里的褚少锋，又看了眼身后的褚少锋，脑筋里俄然一片混乱。两个褚少锋，宿世的此生的，对他好的褚少锋，对他坏的褚少锋，死了的褚少锋，还活着的褚少锋……到底哪个才是他要找的褚少锋？
褚少锋却递过一条干了的浴巾给他，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看。
褚少锋吻了一会儿，便放开了洛凡。
这句话说出来时，褚少锋的心颤了一下，嘴巴里的味道跟着发苦。
或许是褚少锋的行动过分和顺，洛凡的神采稍稍有了些震惊，他的眼神固然还是涣散着，却主动地拉住了褚少锋的手。
何盛阳无法地笑了笑，他走近洛凡，蹲下身来，问道：“洛凡，在这儿不冷吗？”
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很恍惚。那人的声音很耳熟，但他却记不起是在那里听过了。那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并不架空。那人在亲吻他，他感受获得。但是不是褚少锋的吻，其别人的吻又有甚么意义。
洛凡没有答复他，反倒是迟缓地说道：“你真好。”
疗养院病房里的浴室比较粗陋，只要一个淋浴喷头。洛凡出来后，就安温馨静地站在那儿，任由褚少锋摆布。褚少锋先将水温调好，随即转过身去帮洛凡将身上的衣服脱了。
他喃喃自语道：“褚少锋必然很恨我，我害死了他，本身却还活着。”
直到镜子里的褚少锋缓缓回过身来，他才松开手，一步步地今后退去，然后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他的身后是褚少锋，神采乌青的褚少锋。
可即便他再如何不肯意，也只能眼睁睁地这么看着。
面前的洛凡，睡得不是□□稳，眉头紧皱着，神情痛苦。不知是做了甚么梦，放在外头的手用力抓紧身下的床单，细瘦的手指枢纽跟着泛白。
第二十六章
褚少锋身子一僵，面上忍不住暴露笑容来。他用他本身都没法发觉到的耐烦问着洛凡道：“如何了？是不是水温太烫了？”
褚少锋深吸一口气，心脏蓦地间一阵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