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突破李少俞与陈知县之间的买卖;想要陈府完整落空东山复兴的但愿;想要李少俞不能得偿所愿,便只能操纵沈叙白措置此事。

林秋棠迷惑的看向李绍胤,李绍胤抬手抚上她的发梢,几度哽咽。

“像,真是太像了。”

见状,沈叙白给归须递了个眼神,归须领悟,上前朗声道,“只要实话实说帮手府衙破案者,便可拿回卖身契,规复自在身。”

“方才探子传来动静说在四方街四周寻到了独孤先生的身影,我就先行辞职了。”说着,他又笑看向沈叙白,“沈世子与棠妹有婚约在身,自当多多打仗,就劳烦世子带表妹去县衙了。”

而后他含笑冲林秋棠道,“此事,还要多谢表妹提示。”

姨娘们终是慌了,慌乱跪在李少俞面前,苦苦要求,“大人,这些下人皆是一面之词,听不得的。”

院中姨娘神采大变,李少俞看着那无数枯骨,只感觉气血上涌,心烦意乱。

“五弟还是留在此处措置陈知县之事吧,我有话与表妹说,先带表妹分开。”

“将陈府一应下人调集到这里,一一问话。”

这一桩桩命案算下来,这些个姨娘蜜斯们竟是个个手上染了血,皆是掉脑袋的结局。

“府中姨娘一十七位,现在只剩了七位,沈公子感觉其别人是如何死的呢?”

说到底,是她欠了他的啊……

林秋棠从侧门悄悄出来时,就见衙役们抬着库房与各个院子的财物进收支出,本来洁净的院落此时碎片横生,各处瓦砾,很有人走茶凉之感。

她心下惭愧,又听李绍胤道,“五弟此民气机深沉,表妹还是少打仗的好。”

“若不是当年姑母保护父皇与我撤离,若不是我因惊骇哭闹担搁了姑母脚程,或许你就不会遗落在外十几载,姑母也不会因没寻到你抱憾而亡……”

叮咛完,沈叙白冲林秋棠拱手作揖,“事关多条性命,兹事体大,多谢女人奉告。”

“四姨娘提到银两,我倒是俄然想起来一件事。”林秋棠上前一步朗声道,“不知表哥可有看府中帐本?陈知县以几位姨娘蜜斯的名义投放在钱庄的财帛可有缴回?”

他事事想得殷勤,林秋棠心头一暖,“谢过沈公子。”

她悄悄点头,藏好愉悦之色,拉住李少俞的袖子,杏眼泪光鲜现,“是我该谢过表哥,陈家人全都伏法,我而后余生……终究不消活在仇恨中了……”

心中有愧,她垂甲等候沈叙白回应。

“林女人,”他嗓音疏离客气,“我已叮咛衙役不得靠近女人的院子,这陈府午后便要封禁,女人还是尽快派人清算行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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